挛,又惊惧又恶心,赶紧向后退了一大步,离开窗户。
四周又恢复了原来的荒败黝黑。苏黎还在尽力抑制胃里不断涌上的酸水,灵敏的耳朵已经捕捉到左侧道路上的脚步声。浓浓的黑暗被撕开,一个穿着奇怪的黑长袍,戴着线条扭曲的恶鬼面具,犹如戏班子里的黑无常一角的家伙,从黑暗中气势汹汹地跑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叉。
“啊!”苏黎大叫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跑。那“黑无常”也紧紧追着她跑上来。苏黎沿着漆黑的道路一直发足狂奔,“黑无常”则紧追不舍。眼见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苏黎骤然拐弯,跑进岔路,“黑无常”没有按照她的设想因为惯性往前冲,而是灵活地转了个弯不依不饶地紧追。苏黎暗暗叫苦,一见岔路就拐弯,一见岔路就拐弯,以期减缓他的速度。很快的,苏黎的体力开始不支,呼吸沉重,双腿也不住打颤,好几次差点摔倒。
后面的“黑无常”似乎也看出了苏黎的疲惫,瞅准时机迅速从后面一跃而起,瞬间扑倒苏黎。
“我去,我从小考试年级前五十学雷锋扶老奶奶过马路做好事不留名,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非要杀我!”苏黎气不打一处来,猛然发力站起身,竟将“黑无常”生生背了起来。就在苏黎恰到好处发挥她怪力的时候,一股凉水从头顶灌下,顿时将她发热的脑袋冷却了下来。
本来单手抱着她脖子吊在她身上的“黑无常”见她安静下来,忙松手站回到地上。苏黎先是感到一阵晕眩,犹如踩在云雾间,一切都那么不真切。接着朦朦胧胧地,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声音越来越清晰,忽地一下宛若噩梦惊醒,睁开眼,只觉头皮一阵刺痛,原是苏缪远在扯她的头发。
“姐?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苏黎被扯得生疼,愤然拍开他的手:“臭小子,皮痒了是不是?”
苏缪远先是一愣,接着不怒反喜。苏黎这才注意到自己站在刚刚和“黑无常”争斗的巷道里,身上湿哒哒一直在滴水。
“我……我这是怎么……”
苏缪远使劲挠挠头,也很疑惑地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太累了,你睡了之后没多久我们所有人都睡着了。我刚睡着你就‘噌’从地上起来把我吓醒了,我问你怎么了,你理都没理我就往外面冲。我只好跟过去。结果你趴在一个房间的窗户上各种表情丰富,跟演独角戏似的。我心里一想不行,可别是中邪了,就跑过去叫你。但你见我就跟见了鬼一样撒腿就跑。可追死我了,我往你头上倒了壶水你才停下来。”
苏黎一愣,原来自家表弟就是那吓人的“黑无常”?“原来……是这样吗?可是我只记得醒来的时候你们都不见了,屋里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你……难道没有看见……”苏黎用手比划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自己所看见的景象。
“看见什么?”
“怎么说呢……那好像是汉代的村庄,有好多花灯,烟火……”
“什么?穿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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