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地问道:“你便是苏小煜?”
“晚辈苏小煜,见过张老。”
张道然抬眼观人,喃喃道:“天仓饱满,面白而目明,模样倒也周正……”
苏小煜翻了翻白眼,心里暗道:果然不愧是当过道士的,这看病之余,还兼职相面呐。
“只不过,为何这德行却如此败坏?”
苏小煜本来最近两日心情挺好,这又是个上门找事的?他在这药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惹到张道然了?真是莫名其妙!
“晚辈与张老素昧平生,张老何出此言?”
苏炳也一愣,就是啊,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就德行败坏了?
“那个张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道然冷哼一声,说道:“误会?你们苏庆堂做事不厚道,这还有什么误会可说?”
苏炳见到事情扯到了医馆之上,堆着笑容的脸色渐渐冷下来,说道:“吾家老爷子去了金陵,张老这个时候上门来兴师问罪,是不是有些以大欺小的意思?若是苏庆堂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张老大可明言。”
“死不承认是吧?我师公仙风道骨,岂会忽然冤枉人。你们苏庆堂暗中抢生意,诋毁我们云德堂抓药不严谨,昨日好几个本来在云德堂抓药的病人,都要回了药方,到你们苏庆堂的药铺抓药了,还用再说的明白点吗?”
“就是,昨日我随口问了句拿回药方的病患,才得知,是宝号苏小煜说的,凡苏庆堂抓药,都是两人协作,查方验药,嫌我们云德堂抓药随意,怕是出差错,就都到你们苏庆堂的药铺抓药来了。”
张道然的徒子徒孙们抢着回应道。
张道然淡淡地问道:“可有冤枉你?”
苏炳恍然大悟,喃喃自语了一句,“难怪昨日来了这么多方子。”
“哼!看吧,承认了吧?无风不起浪,你们这样做,摆明了是抢生意!”
张道然手一举,示意身后的几个徒弟徒孙适可而止,然后缓缓说道:“老夫虽与令尊交情不多,但苏大医的为人口碑,在鄞县杏林还是不错的。怎么这苏大医一走,你们倒给苏庆堂抹黑起来?苏小煜,我问你,昨日你可曾说过刚才那番话?”
苏小煜点了点头。
“那我可冤枉你了?”张道然继续问道。
苏小煜摇了摇头,继续不说话。
苏小煜不急,苏炳倒是急了,出言说道:“张老,是这样的……”
“老夫是问他,难道你在我面前,还要做大吗?”张道然眉头一挑,看了眼苏炳,“我像你这样的年纪时,跟长辈讲话,都还是站着的,当然,苏大医不在,你替苏大医拿主意,也有资格坐着,只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论资排辈,苏炳在张道然面前,都是后辈,这后辈小生,长辈不问你话,插什么嘴?
“你这死孩子,哑巴了?赶紧解释解释啊!”苏炳有些急了,连忙吼道。这要是不解释清楚,明日鄞县整个杏林之中,想必都要排斥苏庆堂了。
这要是苏大医回来,见到这副光景,估计得气死过去。
苏小煜挣扎了好久,才缓缓说道:“大伯您不是怕我欺负张老,让我让这他老人家一点吗?”
“我……”苏炳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紫。
这个死孩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