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金茹一心系在年轻的小警员身上,不曾想,被谁狠狠地推了一把,撞在外墙上。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准你冤枉家麟,你这个疯婆子,闭嘴,闭嘴,闭嘴!”陈雪还要继续扑上去,被廖秋明给拉住了。
“祁太太,孙副队长真的不在局里,您还是先回吧。你女儿还怀着孩子,正需要你照顾。”廖秋明见安金茹表情没有松懈,心里开始担心起隐忍安静的麦冬,“祁家的案子有任何进展我们都会通知你的。”
说完,他看了眼愣一边的年轻小警员,“你的上级是谁?基本的职业操守都不知道了吗?”
小警员被吓得垂头一旁,再也不敢言语。
安金茹也识趣地闭了嘴,毕竟孙副队长多年的工作经验呈现出来的气场不是初入职场的年轻人可以比拟的。
*
麦冬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雪白的屋顶。环顾四周,房间很陌生。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慢慢地往门口挪去,才走了没两步,身下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蒙亚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麦冬僵硬着躯体,定在原地。他把手上的药瓶和水放在手边的桌上,冷着一张脸,急走到麦冬身边,压抑着心里的烦躁和愤怒,尽量柔声地安慰她:“你别动,我……我抱你,没事的,你安心躺着,会没事的。”
说着,已经一把把麦冬抱了起来。麦冬不安地抗拒,可是又不敢太用力,只能双手去推拒着蒙亚,拒绝着床。
“别,别……”
“你给我安静点。还要怎么折腾?不要命不要孩子了?”
其实蒙亚的中文已愈见流利,此时既急且怒,不免生硬。
麦冬终于放弃了抗拒,犹豫再三才说:“身上脏……”
蒙亚冷哼一声,“你倒还有时间关心床。”他把麦冬轻放在床上,“医生说你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周,不能下地,这一个月都不能有什么剧烈运动。”
他转身去拿来药和水,喂麦冬吃下。
“你不是恨我吗?为什么还要救我?”麦冬轻嘬温水,敛眉问道。
“你知道狼怎么处理他们吃不完的食物吗?冬天,他们会把咬死了的动物埋在冰雪里保鲜,而活着的会被他们圈养起来,或者被记住冬眠的巢穴,等来年再捕杀,成为自己和幼崽的食物。”
麦冬动作一滞,她若抬头看的话,肯定会现蒙亚冰冷的神情里那丝戏谑。
“而你,不过是我抓捕回来的猎物,想怎么玩,是我的事情。你要是这么快就没了,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麦冬吃完药,坐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蒙亚将她放平,又从卫生间里打来热水,一点一点,磕磕绊绊地帮麦冬擦洗了下身,换了贴身的衣物。
或许是因为太累,或许是因为药物的原因,麦冬终是没醒。处理完成之后,他坐在床边,一会眉头深锁,一会双目凝视,一会又浅笑……他的表情在演戏——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