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周人群的议论声随之响起。虽然前者六岁进了宗门的确天才,可那挂在最高处的画像,百年来都未能有人摘下,如今一个六岁娃娃跳出来信口开河,这让不少人都有些不快。
如似低人一等,连名六岁娃娃都不如的味道。
“让他说,看着小家伙能说出什么道道。”
“呵呵,估计也就几句胡编乱造,看他那样,能摘下第六层的画卷就不错了。”
四周人群冷嘲热讽的声音不断响起,唐小君充耳不闻,耸耸肩看向人群后的韩如雪,很大声的喊道:“师姐,一会我把画卷摘下来,劳烦师姐帮我刻上山岩!”
“妈的,这小子还没说诗呢,就想着刻字了?莫非白痴不成!”人群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交加。
韩如雪则是一脸羞愧,感受到不少聚集来的目光,悄冷的面庞上满是尴尬,已是后悔带他来这里。
不少人一开始眼神中有些愤怒,想看看是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带来的,可看清时,脸上怒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全然被那独特的美貌所吸引!
“他娘的,你们看个甚!”
见那些目光,韩如雪身后的鲁有刚顿时喝骂出口,人群一听这话也是怒了,他们刚要爆发不满,却又瞬间痿了下去。看清汉子时,眼中有着许些畏惧。
“开始吧。”老人眉头垂了垂,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唐小君点了点头,看着那面高墙上的画卷闭上了双眼,轻轻吸上一口气,脸上露出一副惋惜之色。
人群中则是一脸鄙夷,赵李二人眼中也有着许些不屑与轻蔑,更是多则是玩味,似乎等着看着他出丑。就在众多人对他嗤之以鼻时,唐小君缓缓开口了。
……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
一句古代女诗人的白头吟念完后,唐小君微微睁开双眼,目光看向画卷,怎奈画卷依旧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变化。
“哈哈哈,牛皮吹大了吧?”人群见状,很快从他那诗句中回味过来,虽然这句诗不错,但想起前者那目中无人的话语,更多的则是讥讽。
“哼,我当他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个自大的无知小儿。”
“说的没错,自认为有两下子就可以口出狂言,你倒是快点摘啊。”
四周人群的讥笑不断,座上的长老也有些郁闷,脸色有些沉甸甸的看了他一眼,“你的文采倒是不错,不过想要摘下第一层的画卷,还远远不够!”
老人说的很坚决,唐小君听了却是不以为然,双目仔细的盯着那画卷,过了好一会,人群也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小子,你难不成还想摘下它不成?快走吧,别在这丢人了!”
“就是,没看见长老都不悦了吗!”
人群的轰撵声不断响起,唐小君却是一动不动,他眉头紧锁,思索半响再次开口。这次并没有念得那么长,反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四句话。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嗡!”
话音一落,墙上那百年未动过的画卷瞬间颤动了起来。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芒,那画卷挣动的也愈加剧烈。像是要挣脱囚困它百年之久的枷锁一般。
看到这一幕,阁楼外的弟子浑身一震,骇然瞪大了双眼!
那长老的双眼更是瞪的犹如铜陵!
“轰!”
就在他们一脸的震惊中,画卷顿时挣脱了墙壁,化作一道流光飞到了唐小君的手中。
感受到画卷上传来颤动,唐小君如释负重的松了口气,暗自抹了把冷汗。
“原来这女人也是被困入了帝王情,恨的不是人,而是恨天。只是,这里王朝这么多,你又是哪个宫廷中的可怜儿?”一番感叹,唐小君转头看向韩如雪微微一笑。
“师姐,麻烦你了!”
韩如雪此刻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怔怔的看着唐小君像是魂游九天。直到她回过神,刚想提剑,座上的长老,突然一拍座椅。
只听‘轰’的声,便化作一道剑虹冲向了山岩。
他脚踏空气,以指为剑,一道道剑气在指尖凝聚,挥舞间,唐小君的诗句便刻印于此,特别是那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更是龙飞凤舞,占据了山岩的半壁面积,之前的诗句纷纷被压在四句话下,其中就有赵李二人刚刚做出的诗。一时看的两人面色铁青。
“好诗!!”
老人落下,一开口,只觉得雷声滚滚,目光如炬的看着唐小君,掷字如雷道:“此句,三千贡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