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酒,眼神变得有些恍惚,“彼时正赶上魔潮再起,又有南疆妖物趁机作乱,一时间九州之地难见太平。我们这宗门向来视斩妖除魔为己任,师兄弟们也就大多都下山除魔去了。看他们那样,我便似乎找到了自己所要的。我既为修仙者,掌凡人不可想象之威能,自当为这一方天地,为这天地生灵做些什么,于是便也下山去了南疆。”
张河点了点头,轻声道,“所以先生的心持便是守护者天地生灵?”
另一边,方瑾却是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他认识王奇两年,这两年来,王奇扮演的几乎就是他父亲的角色。
他所认识的王奇固然是个和和气气的老好人,但说到以守护天地生灵为己任,方瑾不太相信王奇所认定的会是这种事情。
另一边,王奇却是忽然笑起来,他看向张河,“守护天地生灵?这个故事却是长了些,过会儿我们换个地方再聊。”他又意有所指地瞥了方瑾一眼,“你那问心路之行是否能更加顺遂,也落在那地方。”
方瑾心中一动,惊喜道,“先生你还真有办法?”
“怎么说话的?”王奇抬手敲在方瑾头上,没好气道,“老夫还诓过你不成?”
你诓我诓少了吗?方瑾摸着头,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面上却讪讪笑道,“嘿嘿,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
王奇好整以暇地起身,“现在呢,咱们先学剑。”
只见他手腕一翻,便有一抹紫芒亮起,等到那光芒稍敛,已然化作柄长剑被他握在手中。
“我只舞一遍,你们能记住多少都行,实在记不住也不必懊恼,大抵是与这剑法无缘。”
话音落下,他也不给方瑾两人反应的时间,自顾自便舞了起来。
只是虽然他话那般说,手上动作却放的很慢。
张河这才又放下心来,总算不用担心自己浪费了机缘。可过了不久,他便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过天真。
张河能看清王奇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能立马记住他手腕往前是递了一寸还是两寸,剑身是抬了是一分又或是两分,可谓轻松无比。
但过了一阵,当他下意识想要将王奇的几个动作全然连贯起来时,却开始觉得吃力无比。
一开始还只是有些不适,努力一阵好歹可以推演一段,到了后面,则是慢慢觉得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强行回忆推演,便会头痛欲裂,像是要整个炸了一般。
只是回忆这剑法,便要这般痛苦?
张河心中惊骇,但并不消极难过,反倒是更加欣喜,这剑法越是难学,自然就越是玄妙!就是可惜了方瑾,先生说他和这剑法真意不合……
想到这里,张河下意识地朝着方瑾看过去。
下一刻,他心里却是突然咯噔一下,双眼猛地瞪得老大,嘴巴更是合都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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