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理智并不能凌驾于某些东西之上,譬如感情。
兰儿的右瞳孔剧烈收缩,片刻以后,身体开始剧烈抖动起来。艾格斯看着她,轻轻的问了一句:“是它么?”兰儿并没有回答艾格斯的问题,而是站起来朝着教堂大门走去。艾格斯与卡洛斯相视一眼,双双站起来跟上了兰儿的脚步。
“你们干什…;…;。”大胡子队长刚想阻拦三人,便被不远处同样靠窗,穿着一身带高领黑色斗篷、只露出一双刀锋般银眼的人伸手阻拦:“呆在那,现在无论是谁都不可能阻止他们。”“可是!”大胡子队长刚想提出异议,黑斗篷便做出了禁声的手势打断了他的发言,同时语气坚定的说道:“让他们去吧,这是他们的宿命。”黑斗篷话毕便不再理会大胡子,转过头去专注的盯着远处的大鹏鸟,同时喃喃自语道:“我们四人也好久没欣赏死亡三角的表演了。”
跨出大门的三人朝着大鹏鸟走了过去,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远处正在大啖狼人尸体的大鹏鸟也发现了兰儿一行人,它全身羽毛竖起,仰头朝三人发出毛骨悚然的尖叫。
三人毫无惧色,步伐坚定的前行,兰儿剧烈收缩的右瞳紧紧盯着大鹏鸟左腿上一条长达2米的伤疤,整个人因为愤怒与仇恨剧烈的颤抖,空气仿佛都随着她的怒意燃烧起来。
“今天我要把你切成七十二块,挖出你的心脏带回梵蒂冈,血祭我的挚友!”
话毕,兰儿随即抽出腰间的鞭刃,疾速向着大鹏鸟冲去,鞭刃的刀锋隐约泛出鲜红的光泽,在高速的移动中拉出一条长长的红色光带。
只是一瞬间,兰儿便穿过了500米的街道闪现在大鹏鸟的身前,冲它狠狠的甩出了鞭刃,大鹏鸟头一仰,躲过了兰儿的攻击,尖叫着扬起巨大的翅膀开始飞升。
“哟,你要去哪?”
卡洛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大鹏鸟的背后,在其起飞前纵身一跃稳稳的站到了巨鸟的背上。巨鸟條地飞起,翅膀扇动带起的飓风将兰儿掀翻在地上,兰儿倒地后几个翻滚,躲到了一堵断墙之后。卡洛斯骑在巨鸟的背上,身体随着巨鸟飞行的节奏摆动着,他抽出两把柯尔特—巨蟒,扬开双臂对准巨鸟的翅膀疯狂扫射起来。巨蟒的子弹被大鹏鸟坚硬的金羽全数弹开,但巨大的冲击力使大鹏鸟双翅剧痛。巨鸟的身体在高空颠簸着,飞行高度越来越低。
大鹏鸟连续的尖声鸣叫,身体开始在空中翻转,想把像寄生虫一样牢牢粘在其背上的卡洛斯甩下去。当巨鸟身体翻转45度时,卡洛斯脚下发力一蹬,使自己与巨鸟呈反方向翻转,同左手将银枪一甩,银枪脱手旋飞,就在巨鸟后背朝向大地的瞬间,左手疾速抓住了它背上的羽毛,右手巨蟒毒牙般的子弹一刻都没有停歇,如雨点般落向巨鸟的翅膀,同时在空中飞旋的银枪准确无误的镶入了腰间枪套。巨鸟的尖叫变成了哀嚎,任凭其如何挣扎,卡洛斯就如龙蚤一般稳稳黏在它的身上,不断撕咬着它的翅膀。飞翔高度越来越低的巨鸟突然收起双翅旋转起来,陀螺一般向地面坠落,巨大的离心力与晕眩感使卡洛斯被甩飞出去。摆脱卡洛斯控制的巨鸟在极其接近地面的高度條然张开双翅,竟然硬生生的重新飞了起来。
被甩飞出去的卡洛斯在空中滑翔了一段距离后,直接撞破了一堵混凝土墙,摔进了一栋大厦里。卡洛斯推开盖在身上的各种废品,扶着身旁的梁柱艰难的站起,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移动到自己撞出来的破洞之前,刚好看见大鹏鸟张开双翅重新飞起来。
“亏你还飞得起来。”卡洛斯低头看着手中子弹尽耗却没有对巨鸟造成一点伤害的大口径左轮手枪苦笑了一下,便抬起头来盯着奋力扇动双翅的巨鸟,自言自语道:“不过既然已经落到了预定地点,会飞也没什么用了。”
一直躲在离巨鸟落点不远处一栋房子后的艾格斯,按下了手中的引爆装置,六个金属球从巨鸟所在位置破土而出,把巨鸟围在其中。随着特装爆弹--盖亚弹起的高度到达临界点,巨大的爆破声浪响彻天际。爆炸形成的爆风带着无数金属利刃四散激射,瞬间从各个角度没入大鹏鸟体内,大鹏发出一声悲鸣,双翅越发急速扇动,挣扎着窜上了高空。艾格斯目送巨鸟升空,待其上升近千米后冷笑着按下了引爆装置的另一个按钮。没入巨鸟体内的利刃上附着的高频震动粒子顷刻间爆发,每秒达万次的高频震动波使空中的巨鸟瞬间痉挛。伴随着哽咽般的鸣叫,巨鸟从千米高空自由落体直坠地面,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承受了千米下坠的撞击力,巨鸟已无法再行动,它浑身是血,眼睛半闭着,只剩下胸膛还在轻微的起伏。兰儿自断墙后走出,从身后的军用腰包中取出血袋,吸食里面的血液同时慢慢走向大鹏鸟。当兰儿走到大鹏鸟身边的时候,她无论是眼睛、头发或者是皮肤,没有一处不在泛着红光,身体温度更是达到了骇人的72度,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巨鸟,就像看着刀口下的生肉。
她甩出了手中的鞭刃,扬起的鞭刃如赤色闪电划破空气。轻微的一声“唰”,大鹏鸟的头便脱离身体滚落到兰儿脚下,紧接着是翅膀、爪子、躯体等等统统都被切割分裂,鲜血向着四面八方喷涌而出,残肢碎肉伴随着鲜血溅到了四周的墙体上。兰儿盯着落到脚边的巨大鸟头,抬脚把它踩成了肉酱,而她赤红火热的躯体开始慢慢降温,皮肤恢复到好看的小麦色,血红的眼睛也渐渐变得碧蓝。
艾格斯抽出了腰间的长匕首,步向巨鸟准备挖出它的心脏。
兰儿抬头呆望着天空,流着泪唱起歌来,那是一首献给逝者的夹杂着血与泪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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