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妍艳阁白窗映出了两个婀娜的女人身影。
一位穿著流光溢彩的女人坐在软榻上,只见她头带凤簪手饰金银,身着明黄镶金锦华服,浓妆下依然是娇好的面容,将手垫于头部,斜卧。
她慵懒但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事情都办好了吗。”
“回娘娘,一切安排妥当”那婢女恭敬站在她身边道。
谁也不能坏我好事!谁也别想!华泽派,是你若坏我计划,我北夕妍定与你们势不两立!
北夕妍心中已癫狂,连神色也变的狰狞。
“娘娘…;…;”
“咳”北夕妍忙掩盖住自己的失态,“按计划行事,若有变故…;…;”
“娘娘放心,绝对不会出错”那婢女惶恐的跪下。
当年贞箬以自己的性命来守住了剑的秘密,可哪有纸包的住火呢
那婢女微微谦了谦身,脸上的表情何其幸哉“娘娘,是否将那贞…;…;”
北夕妍连摆了摆,现出一抹鄙夷的神色,连声音都尖锐了些许“不急,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会让那华泽派的掌门慢慢看这出,他自导的好戏!”
北夕妍纤手一摆,“你去吧。”
那婢女低头退请“奴婢告退。”
谁也没有注意,浓浓夜色下,在后宫中那个脚步匆匆的背影,竟踏碎了这最安静的岁月。
是谁在浴火中轻轻呻吟?
是谁有在火场旁啜啜低泣?
是谁又离开了谁成了漫无定所?
又是谁在哀叹感伤?
又是那个梦,那个女人,那场漫天大火,无声的缄默,两个模糊的人影,是遗失的寂寞?是亲情的依托?
连感觉都只是稍纵即逝,虚虚缈缈,如烟似缕。
一人渐渐接近她,手里拿着一簪。
那不是我的簪吗?你到底是谁?
没待她问出口,那人先开了口
“痴情无语久彷徨,莫落殇,花落人亡、亡、亡…;…;”空灵的声音渐淡渐远。
“别,别走,你到底…;…;”子沫忙伸手去抓,可他,还是走远了,远到看他不见,寻也未果。
而只留下的是那只簪。
子沫指尖轻触那缕白烟,轻轻道“是谁…;…;”
“呼”子沫又一次从焦急中醒来,额头一如既往的冷汗斑斑,转头看天还没亮,大概刚刚寅时(凌晨三点多)。
为什么来这的几个晚上都重复着同一个梦?为什么这的一切都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当当!”
一个清脆又略显焦急的声音隔着木门传进来“不得了了,三皇子私自将桃贵人的桃树折了!”
贞子沫猛的从床上起身,桃贵人是当前最受宠的妃子,连皇后都会给她三分脸面,其嚣扬跋扈可以想象,而她尤爱桃树。
听说有一奴婢因失手折段了她园一桃枝,就受了断指的酷刑。
在这深宫之中,奴婢的命就如一抔土一般低贱,任人践踏还必须给人养分,如此可悲!
这时她虽有些慌乱但头脑很清醒。
以她这段时间对甫玖的了解,他虽痴傻但决不会做如此出格的事,若是做也会来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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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昏不定,还有几片浮云朦胧不知去处,如这深宫人心一般不可捉摸。
她跟着前面的婢女匆匆而行
那婢女面容清秀,冰清玉洁,竟有几分老实的模样。
走过御花园,在深宫中最繁华之处便是桃贵人的寝宫,纵是繁华,可天色尚暗,婢女寥寥。
不对!依桃贵人骄纵的性子,一傻皇子的恶作剧她不得闹到天上去。
“你叫什么?”子沫不动声色的问前面只默默前行的婢女。
“叫我小织就好”婢女仍埋头走路,好似在逃避什么。
“小织,你是贵人的近身婢女?”
“是”竟回答的不骄不躁。
“你不是”贞子沫心道。
桃阁近在眼前,小织眼中竟有了解脱的神色。
“站住。”
小织有些焦急“主子等不得你很长时间,还是快些走吧。”
“谁派你来的?”贞子沫快步上前紧攥小织的手厉声问。
“啊…;…;”
可就在这时,桃阁中却传出了一声哀号,竟震落几朵刚盛开的桃花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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