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义叔笑了:“他没后路了,我发那顿火和说那一番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是我胡编乱造的,但是方大海肯定不知道啊,他没准还以为我是个高人呢,连人血都能闻出男女来。”
我点了点头。
义叔接着道:“他肯定还不相信,但是没办法,他必须做出选择了,他不敢再找别人的血顶替,一是他怕我识破,二是他不知道他儿子情况到底如何,他怕万一再用别人的血试,他儿子出事了怎么办,他不敢赌了。”
又过了两个多钟头,方大海的妻子来了,义叔又眯着眼做出暴怒的样子说道:“这不会又是你家男人从哪里弄来的血吧,如果是,你趁早回吧,昨晚上龙门峪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惨死,我费劲留住东娃子一命,不是让你们白白折腾我玩的,我先说好,如果血有错,那东娃子死了可不怪我。”
方大海的妻子肯定也听说了龙门峪发生的事情,虽然是昨天发生的,这么大的事,一天的时间足够传遍县城了,我看到不下数百辆车进了龙门峪了,都是些记者警察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方大海的妻子听到义叔的话后,连忙说道:“这次是老方的血,真是老方的,我在医院亲手给他抽的,绝对不会再错的。”
听到方大海的妻子这么说,义叔还有点不相信,又拿出一个碗把里面洒满米,对着睡着的东子装模作样的施法。
做了一会儿,义叔皱着眉道:“这怎么不行,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是不是方大海的血!”
看着东子没动静,方大海的妻子都急哭了,对着义叔跪下磕头说:“这就是老方的血,千真万确,老神仙,您再试试,我跟老方就这么一个孩子,你一定要救救他,要是血不够,我这就叫老方出院,叫他到这来。”
义叔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说:“可能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你别急我在试一下。”
义叔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清义叔说的话,但是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东子睁开眼了。
睁开眼这小子就从床上跳下来,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他妈妈见状松了一口气,然后紧紧的抱着方东不撒手。
东子瞪着眼看着我,他看到他妈妈哭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他妈妈来着。
方大海的妻子见到方东好了,对着义叔感激了一番,然后说是作法辛苦,非要给义叔留些钱,义叔这个老不修连推辞都没有就收下了。
方大海的妻子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说公司里忙,让我们好好照看方东,我自然是答应了。
等方大海的妻子走了之后,义叔把我叫到一边。
然后说:“你去买一颗小桑树埋在咱屋子门前,催死罡用的着。”
听了义叔的话,我就开着车出去了,农村种桑园的不少,买了一颗苗子用土培着就拿了回来。
义叔将桑树埋在我小楼房的前面,我问义叔:“这埋桑树有什么讲究吗?”
义叔说:“前不栽桑,后不插柳,当院不种鬼拍手。这前面载了桑树呢,就是说出门见丧,这不吉利,但是咱们不讲究这个,咱们讲究的是埋(卖)米开丧店,吃米了丧怨。”
说着,义叔埋好后,领着我进了他的屋子,屋子里桌上摆了一碗大米,接着义叔又拿出一个碗将方大海的血倒进去几滴,刚刚没起碗底,再然后将另一碗米倒在里面,与碗口持平。
做完这一切,义叔将碗摆在地上围绕着碗开始走起催死罡来。
嘴中念叨,坐下崔忠义此埋米开丧店,夜半子时开,鸡鸣丑时闭,店开三日,往来游鬼,归去怨魂,谁吃红心米,谁结送丧怨!
昨晚一切,义叔将碗递给我说:“把碗埋到桑树底下,从今晚开始,每天晚上十二点到三点,你都要坐在桑树底下,等着客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