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只要闲下来,李潇冉都会粘着他。
李潇冉看重了一套独立式公寓,工作才五年的钱斌于是狠一狠心,在银行办理抵押贷款买下了现在这套公寓,公寓成了他们俩人温馨的家。公寓是一居室的房子,附加一个阳台和客厅,外加一个厨房。虽然不大但却很温馨,李潇冉将阳台隔成了一个房间,用于小的茶室;平时她都会和钱斌在这里共度他们浪漫快乐的时光。
这个时候李潇冉不在家,钱斌知道她这个时候应该会在酒吧,正和几个朋友喝酒。周末的时间一般都是他一个人打发。他走进卫生间准备好好冲个澡,水流哗哗地拍打着地砖,瞬间狭小的空间内被烟雾掩盖。钱斌沉浸在隐隐的烟雾中。
“咚咚咚....”连续有节奏的敲击声从门外传来,钱斌立刻警觉起来。潇冉回家了?难得她回来得这么早。
“潇冉,是你吗?”钱斌喊着。
“咚咚咚.....”声音一直在持续着,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音。
不对,钱斌发觉声音的方向应该不是客厅的大门,而是阳台的窗外。
窗外,不可能。窗外根本没有能够站得住脚的地方,除非它不是人。想到之前发生在公交车上的一幕,钱斌心里产生一种诡异的念头。
是-----鬼。
钱斌关闭了水笼头,一下子屋子就安静了下来。他走出卫生间,走到客厅再试着听了听声音的方位。
“咚咚咚.......”还是那个声音,有节奏地反复地敲打着窗户,而声音的来源就是在阳台。
钱斌有些犹豫,他退后了几步,寻找着客厅灯的开光。按了下,没有亮。
“该死,怎么这个时候停电。”
钱斌开始害怕了,他的心砰砰地直跳。两只眼睛拼命地寻找着光源,或者能够辨被别出大门的方向。
路灯透过玻璃窗照进客厅,白色的光影刚好能够使钱斌看清些前进的路。
借助依稀地灯光,钱斌摸索进卧室,摸出一把高尔夫球棍。锋利的击球柱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寒光。
钱斌紧紧地握着这把武器,一步一步靠近阳台。
声音依旧持续着,似乎它是从地狱中传来,是魔鬼从地狱升上来的手。钱斌仿佛从玻璃窗一眼看见有一支干枯的,能够看清骨头的手臂正轻敲着窗户。
钱斌慢慢地靠近这支手,他好像能够看清这支手,烂肉正从干瘪的手上一块块地剥落
手升向空中,挥舞起来,在空中划成一个个圆圈。钱斌盯着那只手,死死地看着
突然它迅速落下,直接向钱斌扑过来,玻璃被击的粉碎,转眼那手已经冲破了窗户的壁垒,进入了客厅。
毫无防备的钱斌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手上的球棍摔落在地上。唯一一件能够自卫的武器都没了,钱斌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想拔腿就跑,可腿忽然不听使唤,钱斌此时只能站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支枯手朝自己抓来。
钱斌闭上了双眼,等待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
“老公,你怎么了。老公......”
“我......我怎么在这里躺着?”
一道刺眼的光将钱斌唤醒,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是自己的女朋友李潇冉。
“潇冉,是你,我怎么在这里。我记得......”钱斌回想着刚才,自己明明已经被怪手抓到,但现在为什么会在客厅躺着。
“我刚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你躺在地板上。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这大个拉起来。”李潇冉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钱斌“我生怕你出什么事了,你说如果你真那个了,我一个人今后该怎么办呢!”说着说着李潇冉小声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宝贝儿。我不是没事嘛,看你哭的,好像我真怎么了似得。”
钱斌从沙发上坐起来,走进厨房去查看那扇被怪手冲破的窗户。窗户完好无损,钱斌疑惑地想着,难道刚才是自己的梦,但梦没有那么真实。从玻璃的反射中,钱斌看到自己的脸,他拧了下脸,疼痛感让自己确信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依然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房子里。
“诺,有一封信,丢在门口了。”李潇冉递过来一张白色的信封。
信封是普通的纸质信封,上面没有写字。钱斌接过来看了看,又将信封翻过来看了看,并没有多少特别之处。打开信封,里面塞了一张照片。照片有些泛黄,估计已经有些年头。
钱斌拿出来看了下,照片中有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女孩。女孩微笑着目光看着镜头,孩子依偎在男人的身边,脸上挂着孩童般的天真的笑。男人和孩子背后是一排老式砖瓦房,灰色的屋檐加暗色的墙,看得出照片拍摄的时间,是在很早以前的农村房子,而墙上写着几个大字,字迹依稀能够辨别------“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