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澜眼睛一亮,“那行,我回去就跟她买,不过,你能不能先匀一朵给我,我好一起炮制了。”
“不行,你和小苒谈妥了再说。”泡完药桶的连烜,只觉着身上劲道又恢复了几分,瞟像濮阳轻澜的眼神带上了一丝笑意。
濮阳轻澜一噎,忿忿瞪了他一眼。
“一会儿给你扎针。”得加快些速度才成,省得耽搁他炼药的时间。
“你那针消毒了没有?”连烜谨记了这事。
“……我让风扬高温煮过了。”濮阳轻澜白了他一眼,“你既然也在意这个,那回去把你们酒坊的酿酒师傅接我用用吧。”
“你回京我就借你。”连烜简单明了回答。
濮阳轻澜哽住了声息。
夏日炎炎,烈日当空。
敞开着门窗的厢房内,薛小苒手里拿着把精致优雅的绢扇轻轻扇动着。
“这天可真热,要是赶路,非得悟出痱子不可。”
扇了两下,又从针线篓子里拿起鞋垫继续勾。
“把车窗开着还好些,就是正午的时候,会闷热得慌。”乌兰花拿出手帕擦了擦汗水,手里同样勾着鞋底。
“红姑说,京城流行软而轻薄的鞋底,小姐,你这鞋底有点厚了。”
“鞋底太薄,硌脚,走几步脚就疼了,而且,我个矮,鞋垫厚些看着会高一点。”薛小苒才不想要那么薄的鞋底呢。
乌兰花顿时失笑,“这点鞋底的高度,哪里能让人看起来高呢。”
她比了比鞋底的厚度,也就和拇指的厚度差不多。
“总比薄底的强些。”薛小苒轻笑,“你个高,不懂个矮的难处。”
“小姐也没多矮呀,我记得那个孟小姐就和您差不多高。”乌兰花对自己的身高也挺自得的。
她比了整个府宅的丫鬟婆子,暂时没发现比她个高的女子。
薛小苒撇撇嘴,“黎国属于南方,女子娇小些,倒也看不出来,可是,去了北地,估摸着就有差距了,你瞧,连烜和他师兄,还有雷栗他们,哪个不是牛高马大的,那边的姑娘,估计个子也挺高的。”
“也不是没矮的,方魁就不算太高。”乌兰花偷笑,“我和他站一块,他好像还没我高呢。”
薛小苒睨了她一眼,“你可别往人家身旁去比身高了,你没瞧见,方魁这几日都离你远远的了。”
“我不就比过一次么,他心眼太小了。”乌兰花大大咧咧的不以为意。
“别说他一个大男人在意身高了,我一个姑娘家也在意身高好么。”薛小苒无奈地摇摇头。
真是高个子永远不懂矮个子的痛啊。
两人说着闲话,手里也没停。
闷热的天气,蝉鸣声叫得人心浮气躁。
薛小苒看了眼窗棂外有些阴沉的天空,“是不是要下雨了?”
“那边的蜻蜓飞得那么低,估计是要下雨了。”乌兰花瞧见了庭院内低飞的蜻蜓。
“下吧,下吧,下场雨晚上睡觉凉快些。”薛小苒拿起一旁的绢扇扇了扇风,喃喃一声,“这都快半个月了,他们也该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