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趣,又觉着可爱,不知不觉眼眸带上了几分宠溺的笑意。
薛小苒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只觉身上似有蚂蚁在爬动,端是有些坐立难安。
“那,咱们明日启程么?”她紧张地眨着眼睛问。
“嗯,明日启程。”连烜两只大手掌握着她的小手,“你那辣椒水还有没有,要不要添上一些?”
他不在她身旁,这些小物件,还真的挺管用,连烜开始重视起她的护身小玩意。
“额,还剩挺多的,暂时不用添了。”
薛小苒摇头,他在她身旁,这些东西就很少能派得上用场,所以辣椒水没怎么消耗过。
“嗯,好好带着,该用上的时候,绝不要手软。”连烜脸色渐渐沉了起来。
他进客栈前,看了眼那个满脸红肿,贼眉鼠眼的贼子,记得他们买成衣出来的时候在街道边瞧见过他,还有他另外的同伙。
手伸得太长,就要做好被折断的准备。
连烜眼眸闪过一丝寒芒。
二日一早,客栈掌柜弓着腰,一路告罪着把两人送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辘辘前行,掌柜抹了把额前的汗珠子。
“掌柜的,那位爷是什么人呀,我滴妈呀,刚才被他冷眼扫了一下,差点就吓尿了。”扶着掌柜的伙计小声嘀咕。
“我咋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那是个我们都惹不起的大人物。”掌柜白了伙计一眼,这胆子比他还要小。
掌柜伙计回了客栈内。
半个时辰后,一个衙役跑了过来,询问昨日被偷的客人可还在。
掌柜忙说,一早启程离开了镇上。
那衙役面色一沉。
掌柜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衙役黑着脸说,昨天羁押在牢里的偷儿,被人连夜挑断了右手,血淌了一地。
掌柜吓得脸色发白,抖着嗓音问,偷儿可是死了?
衙役摇头,捡回一条命,但是也废了。
没出人命就好,掌柜拍拍胸脯。
偷儿被捉,打断手脚的事情并不罕见,也引不起人的怜悯,谁家的钱财也不上大风刮来的,偷儿想不劳而获,自然招人愤恨。
不过,会是谁干的呢?
掌柜脑海里闪过了那双冷厉的黑眸。
身体顿时打了个寒颤。
果然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啊。
一辆低调寻常的乌蓬马车在官道上不急不缓地驶动着。
赶车的车夫戴着顶竹篾斗笠,轻甩手里的马鞭,马儿“得得”前行。
“你还会赶车。”
透过轻薄的竹帘,薛小苒坐在连烜身后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赶马车。
“赶马车有何难的,会骑马的人大多都会赶马车。”连烜压低的斗笠下,唇角微翘。
天气炎热,这辆乌蓬马车的车门外挂了竹帘,薛小苒把车门拉开,行驶中的马车有阵阵清风拂动。
整个车厢都舒爽了许多。
“这竹帘好凉快,你们车队的马车怎么没有装竹帘呢?”薛小苒摸了摸薄而不透的竹帘。
“马车是现买的,那时还没到盛夏时节。”连烜低声和她说话。
“那回去让人装上去吧,车门开着,车厢内可凉快了。”薛小苒提议。
“好。”连烜微微点头。
赶车的速度却依旧不急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