烜嘴角一勾,干脆把她的手也锁住,稍稍用力,让她整个人捆在了他怀里,垂眸瞧着她不服气地噘着嘴,幽深的眼眸微微一闪,“牙尖嘴利,该磨一磨。”
俯身而下,细薄的唇瓣带着沁凉的温度撷住她不满的红唇。
柔软细腻的触觉,熟悉旖旎的亲昵,让深秋的凉夜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夜凉如水,灯火如豆,屋檐下高高挂起的红纱灯外,几只飞蛾不住环绕着温暖灯火。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薛小苒被乌兰花叫醒。
箭靶子已经弄好了。
“……”
还想赖床的薛小苒,不得已打着哈欠,挣扎着起来了。
洗漱干净,穿了身练功服,扎了个矮马尾,踏着清冷的空气到了练功场。
薛小磊早已在练功场上,一根木棍舞得虎虎生风。
雷栗高大威武的身躯负手立在一旁。
原本的兵器架旁,三个箭靶子已经高高立起。
雷栗大步走过来见礼,薛小苒有些兴奋地跑到了兵器架旁,拿起其中一把长弓。
“哎,好沉呀。”
薛小苒费力地把长弓提起来后,脸皱成了一团,这么沉,她单手哪里举得起来。
身后的乌兰花就哈哈笑了起来,“县主,那不是您练箭的弓,这把才是您的。”
她指着边上一把精致的小弓。
“……”
薛小苒把两把弓凑到一起比较,小弓比长弓足足小了一半有余,如同一个大人和一个孩童的差距。
雷栗忍着笑解释,“县主,您第一次用弓箭,还需从最轻巧的弓开始练习,不然手臂会受不了。”
这可是殿下亲自交代过的。
“……可,这差别也太大了些。”薛小苒用力放好长弓,然后抽出小弓,额,果然轻巧许多,“那这个长弓谁用?”
武器架上现在有三把弓,分别为大中小号,她手上拿着的就是最小的弓。
“嘿,当然是我用了。”乌兰花大咧咧走了过来,毫不费劲地拿起了长弓,“还剩一把是少爷的。”
“……”
敢情最小的一把是她用的,薛小苒觉着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歧视。
不过,等她气呼呼拉弦张弓时,才发现,原来小弓也不是那么容易拉得动的。
再瞧一边的乌兰花,那长弓在她手里拉满弦,箭矢带着疾风呼啸而出。
姿态甭提多利索了,只是……
三个箭靶子上,皆没有箭矢的影子,不出意料地射空了。
“道力足了,准头不够。”雷栗眼角带笑,却努力装出一副严师状。
“我明明瞄准了,可射出去的时候就歪了。”乌兰花不服气了。
“兰花姑娘射出去的时候,手没稳住。”
雷栗接过她手里的长弓,拔出一直箭矢搭好,轻轻松松拉满弦,“嗖”的一下,箭矢飞了出去,命中靶心。
“哇,好帅呀,雷栗你好厉害。”薛小苒一脸兴奋,她把弓挂在手肘上用力鼓掌。
雷栗粗犷的脸就有些不好意思,“属下的弓箭没有殿下厉害,殿下可以拉动三石弓,是真正的百步穿杨。”
薛小苒听完,耳根微红,想起昨夜大言不惭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