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拉巴拉说着一些他认为有用的消息。
连烜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
“五哥,这些话,你可以去跟父皇说。”
连烜没耐烦心与他继续谈话。
厉王顿时嚎了起来,“老七啊,你帮帮我吧,我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越是临近京城,厉王的情绪越是紧张惶恐。
他从高高在上的王爷,一夕之间掉落到尘埃,面上虽然还能故作镇定,可内心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
这种时候,随手抓住谁都感觉是他的救命稻草。
可惜,对面的冷着一张脸的男子毫无波动。
连烜看了眼阴九,阴九领着侍卫把厉王拉了下去。
厉王的哀嚎声越离越远。
连烜开口唤了声,“冷三。”
冷三的身影出现在身后,“殿下。”
“潘雯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冷一原名潘齐,有个失散多年的亲妹叫潘雯,在两年多前被一个牙婆带走,就再没了音讯。
“还没有,那牙婆是生人,他们村里人都没见过,牙婆带着潘雯走后,潘雯再没回过村里。”
潘家所在的村落,离京城很远,时间又过去了两三年,追查起来难度很大。
连烜半阖的眼眸露出一抹精光,“回京后,去把古沐瑶未出嫁前身旁服侍的下人都查一遍。”
六皇子府内不好排查,就从古府那边着手。
既然确定冷一是被老六那边策反,那么,背后驱使人不是古沐瑶就是老六。
“是,殿下。”
进入十月,盘旋在京城上空好几天的云层,终于下雪了。
薛小苒一早从炕上爬起,就对着窗棂外飞扬着的雪花一阵哇哇感叹。
把炕头的羊毛衫羊毛裤穿上,再套上厚实的缎面夹袄和棉裙,穿上羊毛袜,套上鹿皮靴,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身上的分量重了不止五斤。
洗漱干净,梳好发髻,她就兴冲冲跑出了院子。
柳絮般的雪花轻飘飘的在空中飘扬,落在脸颊上,激得薛小苒就打了个激灵。
乌兰花也从她屋里跑了出来。
天空下着雪,练功场也被一层薄雪给覆盖住了,自然也就没法去练习了。
“县主,这里的雪与我们那边不大像呢,我们那里的雪像冰渣子一样,这边的雪轻飘飘的,好像棉花一般。”
乌兰花也很兴奋。
两个没见过北地飘雪的姑娘,就站在庭院中双手捧雪玩。
直到红姑走出来,轻咳一声,提醒她们别被雪浸湿了衣裙,两人才讪讪然地出了庭院,去找薛小磊。
西跨院里的薛小磊和阿雷,也正在庭院中扑腾着雪花玩耍。
瞧见她们过来,各自发间肩头都带着雪花,就都笑了起来。
阿雷一身灰黄的毛发都被雪花浸得有些湿哒哒的。
杜山拿来了干布巾,小心给它擦拭起来。
“姐,下雪了,七殿下的行程会不会被耽误了?”
薛小磊站在廊檐下,抬头看着满天飘洒的雪花,有些担忧。
薛小苒帮他把头发上的雪花拂去,“这雪不大,按着他的性子,估计是不会被耽搁的。”
这种雪,在连烜眼里,大概和毛毛细雨差不多。
离京的时候,雨下得那么大,也没阻拦住他离京的步伐。
薛小苒抿了抿嘴,这人,把自己当超人一般,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