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故意在那些官员们觐见的时候,把连烜唤去扶她,可也没有到颐指气使的地步吧。
“殿下的形象太过高冷,所以,您每次召唤他扶您下辇车,嗯,在外人看来,确实有些盛气凌人。”
李芳华斟酌着用词。
薛小苒撇撇嘴,“就这点事,算什么颐指气使,扶有孕的妻子下马车,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别人可不这么认为,那可是肃王殿下。
“不过,这些传闻也没错,我就是小心眼,不喜欢他多看旁的女人一眼。”
薛小苒说得理直气壮。
李芳华听得目瞪口呆。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拈酸吃醋说得这般理所应当。
“那,要是肃王殿下要是多看了别的女人几眼,您要怎么办?”李芳华实在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
“不会的,他有洁癖,很少有人能入他的眼。”
借口说多了,薛小苒自己都快信了。
“万一呢?”李芳华脱口问出。
万一?薛小苒又捻了颗樱桃咬了一口,含糊说了一句,“那就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呗。”
一拍两散,省事得很。
李芳华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笃笃”车厢旁被叩响。
李芳华回过神,透过湘妃竹帘瞧见了肃王殿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想起刚才她与肃王妃的对话,李芳华心里打了个哆嗦。
“娘娘,我先回去了。”她扯了抹笑,慌里慌张地下了辇车,飞也似地溜了。
“你吓唬她干嘛呀?”
薛小苒瞪了眼长手长脚走进车厢的他。
连烜坐到她身旁,长腿斜斜搭在一侧,把她半环在怀里,晦暗深沉的眼眸里直勾勾盯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他听到了?薛小苒有些心虚。
“那不是假设嘛,又不是真的。”
连烜骨节分明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大手把她半张脸都拢在手心里,“哪来的假设?”
声音飘飘悠悠,却带了几分冷冽。
薛小苒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把嘴里含着的樱桃核吐出来,
“你可别吓唬我,要是害我被樱桃核呛住,你可要负责任的。”
她气势汹汹瞪他。
抚在脸颊上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两颊,把她嘴巴掐得半开,连烜朝她口里看了看,确定没有异物才松开。
薛小苒:“……”
“李芳华送来的樱桃?”他能从她口里闻道樱桃特有的清香,干脆凑过去从她口中尝了尝樱桃酸甜的滋味。
“樱桃有些酸。”
良久,他放开她,面不改色说了一句。
薛小苒羞恼,她干脆抓起一颗樱桃咬一口,然后揪住他衣襟往下拉,把那酸不溜丢的樱桃肉用舌尖硬顶了过去。
他不喜辣,也不喜酸。
薛小苒窃笑着想后退,脖颈后的大掌却让她退无可退。
结果,那半片樱桃肉又回到她嘴里。
薛小苒一张脸涨得通红,把樱桃肉吐了出来。
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法子,实在太傻了。
“假设?嗯?”连烜皮笑肉不笑地给她擦拭嘴角的津液。
“没有假设,行了吧。”薛小苒没好气瞪他。
“嗯,知道就好。”连烜捏捏她气红的脸蛋。
小眼刀子嗖嗖飞向他,他挑眉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