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车里不敢动弹的胖子只觉得恍若隔世,没有惨叫也没有肆虐的狂风,最大的声音不过是自己被吓得扑通扑通跳的的心脏,见风平浪静了,连忙从车里面爬出来,来到中年人身边,眼睛是不是撇着车里面,哆哆嗦嗦问:“大师,大师,应该没事了吧?现在怎么办呢?”
中年人收回自己的红骷髅手串,见骷髅的颜色黯淡了一些,微微皱眉,说:“走。”
“诶好好,你们愣着做什么,走啊。”胖子看到那手提箱已经不在作祟,整个人是歇口气,脸上褶子也绽开没拧在一块,后边一声爆炸声把他的手机吓掉了!
已经回到车上的中年人稍感意外,地砖上除了一些污渍,人却不见了。
夏风躲在校门的另一边,大口喘气,不停的呕吐想把胃里面残存的腥水吐出来,满脸的污渍,右脸颊上还有烧糊的痕迹,活脱脱像是逃难出来的灾民。刚才情急之下,自己只能病急乱投医用自己画的符来试一试,没想到误打误撞就把脸上的东西炸掉了。
胖子也发现刚才拍他们车牌的人不见了,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害他差点摔一跤,还没等开骂,司机的话让胖子掉了半条魂!
“福哥,福哥,前面,前面有警察!”
“啥?!”胖子赶紧从旁边探出脑袋,果然几辆警车正往自己吓得脸上肥肉乱颤,跑到车窗边,还没开口一只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中年人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说:“无妨。”
警车挡在箱车前,几名下来的警察也发现了被炸开的后车门和静静躺在那里的手提箱,几个人面面相觑,办案经验丰富如他们也想不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年长的警员注意到手提箱破碎角落的血迹,立即提起对讲机,道:“总部,我这里需要支援,所有人都封锁现场,把相关人员控制起来。”
“是!”
夏风听见警铃声就知道人来了,吃过亏的他没有贸然接近这个车队,还是透过缝隙观察,这伙人全部被控制住,但唯独一个人却让警察犯愁了,夏风见了也是一愣!
为什么小娣也在那里!
苏小娣凭直觉找到了这个这个地方,警员也不知道眼前这个银发的可爱小姑娘和这件事有没有干系,拿出笔,问道:“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苏小娣没有回答,死死盯着手提箱,警员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无视,声音高了几分,再次问道:“我问你呢,你是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镇尸棺。”苏小娣说着他人听不明白的词汇,迈腿想往里面走,警察失去了耐心,刚想让同事过来,一个人就挤到两个人的身边,夏风拉住苏小娣的胳膊,说:“哎呀小娣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没看到前面已经拉警戒带了吗!”
“诶?徒弟?”苏小娣好不容易才认出眼前的家伙是自己的徒弟,夏风赶紧把人拉回来,往里面望了望,说:“警察同志,我们也是学生,来这里是参加漫展的,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警察懒得解释了,直接说:“无关人士站到线外面去。”
“好,好的。”总算把人打发走了,夏风松口气,却感觉到有人在拨弄自己的头发,小娣摸着隐隐透出红色的假发,说:“徒弟徒弟,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说来话长,啊对了,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说,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小娣看向手提箱,点点头,说:“师傅带我看过,那是镇尸棺,取山背阳面极阴的枯木衬以从秦岭中拉出来铁俑甲做成的冥器。”
镇尸棺?
夏风问道:“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取极阴之物做成的东西,用来镇压阴气极重的厉鬼最好用了,我师傅就有一口,但是他一直不肯给我用。”
镇压厉鬼吗?
这么说来,她并不是人类了?
被2个人落下的周冬一也跑了过来,一看夏风惨样忍不住笑了,说:“你这是去哪了啊,这脑袋是被人放鞭炮炸了吗?”
“说来话长,可能你不相信,我刚才差点死了。”夏风实话实说,周冬一“哦”了一声,后退两步,说:“好吧,你先去把头发洗一洗吧,我去打个电话。”
老警官见局面已经控制住了,来到车门旁,敲了敲车窗,说:“下车,配合我们调查……”
一个证件在眼前晃过,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老警官像是见了领导一样双脚一并立正顺势要精力,里面的人阻止了他,低声说道:“不要太张扬。”
“是!大家收队!”
情况有些不对了。
“李队,这是怎么了?”年轻的警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刚刚还下令控制局面的领导说出放人的话,老队长对他摇头示意别问,所有人都被放开,围观群众见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也失去了兴趣,人群一散开,夏风也觉得嗓子口似乎还留着一些腥臭的味道,干呕了几下,抬起头,恰好看见坐在车上,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在盯着自己。
此时穿西装的胖子正在指挥手下人把炸掉的车门往车里面抬,夏风一时间愣住了,根本没想到对方居然从茫茫人海中直接找出自己,张开嘴想大声喊出凶手是谁,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却怎么都没法喊出口。
就像咽喉里被塞住一团棉花,声音被堵在里面,只能目送对方缓缓离去。
周冬一这时候回来了,看2人眼睛都放在车上,在两个人面前比划两下,说:“诶诶,你们2个怎么了?看什么吗?行了行了,别看了,夏风,赶紧去把脑袋洗洗,咱们蹭饭去。”
“啊?”夏风回过神来,问:“又蹭饭?为啥?”
“你小子立了功,我想着应该犒劳你一下,但是咱人穷的请不起,只能借别人的东风。”
“立功?”
“好了好了,别管了,小娣,你也把衣服换回来吧,不然待会儿非得走不开。”
两个人被推着回到社团所在的帐篷,就算不情愿但车已经开走了,夏风把脑袋冲一冲,鼻腔里又充斥着血液的腥臭味,睁开眼,脑袋上洗下来的污渍把整个水槽染成红色,像是蔓延开来的鲜血。
周冬一说去收拾一下但肯定没那么快,夏风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只想着一个问题。
我今天,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人溜着溜着,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发现白裙的地方,给周冬一发了个地理位置信息,看见警方收起了警戒带,正在对发现的学生做笔录,有几个校领导模样的成年人也在与警察交谈着,双方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夏风溜到另一面墙后面,慢慢的靠近,多多少少能听到一些话:
“那个学生要心理辅导。”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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