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温室内,见到傅悠姒缩在门边墙角捂着自己的脸,她的身上已经被墙上的尘土染得脏兮兮的。
她抬眼看到慕容奕莘站在面前,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扑到他的怀抱里。
“我没忘记我没忘记我没忘记……”她不停念叨。
“你没事吧?”慕容奕莘有些不知所措,他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
傅悠姒停止嘴里的言语,终于因恐惧而致使晕厥,整个世界在她眼里暗下去。
慕容奕莘抱起她往温室外跑去。
夏胤君看着奕莘怀抱里的傅悠姒,她双眼紧闭,脸色煞白,表情空洞,他心里竟涌现莫名的心痛。
两人直接将傅悠姒送往慕容家的医院里,没有惊动前厅里正享受宴会的人们。
医生说这是一种幻想恐惧症,因为过去的一段阴影,所以对某种东西、某种颜色或者某种声音恐惧,这是一种心病,无药可治,除非自己放过自己,也许会好起来。
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傅悠姒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额头冒出细小的汗。慕容奕莘和夏胤君守在病房里,满心焦急。
“胤君,你先回去吧,小芙找不到你会担心。”慕容奕莘想起他们是从小芙的生日宴上跑出来的。
夏胤君想了想,回答:“好的。”
“你跟父亲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傅悠姒现在情况不稳定我走不开。”
“你放心吧,我会说明的,宴会结束我们再过来。”
夏胤君说完,看一眼病床上的傅悠姒,然后推门出去。他本该守在小芙身边的,不应该去管傅悠姒的闲事,可是不知为何,他是那么放心不下。幻想恐惧症,她幻想到什么?她对什么恐惧?她经历过什么害怕什么他都想知道。只是奕莘点醒了他,他有什么立场守在这里呢,奕莘是她的哥哥,他是什么呢。
慕容奕莘守在病房里,他对事情的前因后果毫不知情。傅悠姒怎么会在花房里,胤君怎么发现她的,她心里的恐惧又是什么。
过了半个时辰,傅悠姒挣扎醒来,她睁开眼睛,知道自己又躺在医院里。
“又是这里……”为什么还活着,还要继续忍受这样的折磨。
慕容奕莘听到傅悠姒说话,尽管她声音微弱。他立马走到她的床边。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他问。
“原来是你找到我的……”她记起晕厥前见到的人是他。
“你怎么会在花房里?出了什么事?”
“四处走走,不小心被人锁了门。”傅悠姒没有打算说出实情,不管今晚是谁陷害她,她不想跟慕容家的任何人结仇。
“医生说你是幻想恐惧症,可以告诉我你对什么恐惧吗。”
原来这是一种病,傅悠姒这才知道,是病的话应该可以医治吧,如果她痊愈了,再也没有这噩梦缠绕那该有多好。
“红色……”她回答。
“红色?为什么?”慕容奕莘不解。
傅悠姒不愿去想,她怎么能够说出实情,她怎么能够告诉他从五岁那年开始她就被这个噩梦折磨,她怎么去让他明白这个幻想症与日加重,如果是病,早已病入膏肓了。
“你不想说就不说,再睡一会吧,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他不勉强她。
她听着也就闭上眼睛,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她需要的,不过是一次安稳的睡眠,一个干干净净的梦。
慕容奕莘看着熟睡的傅悠姒,心底一种类似怜悯的感情在滋长泛滥。他开始同情她,开始觉得她并没有外表那么坚强那么百毒不侵。
夏胤君再次过来已经是深夜了,他回去后就把傅悠姒的情况告诉慕容振南,只是慕容振南应声后转瞬又同来客聊话,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宴会结束,慕容振南和尔卿忙于相送客人,小芙觉得应客一天也很累了,傅鸢萝更加不愿意大半夜往医院里跑。于是最后慕容振南差遣陆勋去医院看看情况,其他人第二天再去看她。
夏胤君和陆勋一起到医院,傅悠姒还在熟睡,慕容奕莘则站在窗台前。
“少爷,你怎么还守在这里,累坏了吧。”陆勋进门便说。
夏胤君瞥他一眼,明明是来探病的,为什么不关心傅悠姒的情况,反倒少爷长少爷短的!
“奕莘,情况怎么样?”
“她醒了一会又睡了,大概太疲倦了。她说她是惧怕红色,我想是温室里的红玫瑰引发幻觉的。”
恐惧红色,夏胤君这才恍然大悟。
“怎么会跑到温室里?”陆勋看一眼病床上的人。
“她说只是随便逛逛,园丁锁门的时候应该不知道里面有人。”
夏胤君眉头微皱,真相明明不是这样,她应该是知道的,为什么她不说?这不像她才对!她在忍耐什么呢!
“现在应该没事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有我守在这里就好了。”慕容奕莘对两人说。
“少爷,你回去休息,这里交给老陆。”陆勋连忙说。
“不必,陆叔叔还是回去帮父亲打点,家里许多远方来的宾客还需安排。傅悠姒有我照看。”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