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安葬了神算子夫妇,我先回宫,你们即刻回宫吧!”,屋外的萧燕燕沉声道。
郭信想不到萧燕燕竟然这么淡然,平日里见她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不知道进了宫里却变成这般狠辣,他怎知道萧燕燕自小在鲜卑皇族宫里长大,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郭信与郭夫人待她如亲人一般,自然她天真烂漫,这番进了宫里,她知道怎样做才能活下来,才会保住眼前的地位和富贵。
郭信无法,只得与耶律休哥依照萧燕燕吩咐葬了那神算子夫妇,郭信心里默念道:“二位老人家,先前你们所言血光之灾的确是算对了,却不想就是这一遭,郭信未曾想你们遭此大劫,二位在地下安息吧!来生再不要给人算命问卜了,免得惹来什么灾祸,害了自己的性命!”
郭信听耶律休哥所言,知道他说的有理,然则无故杀了两位古稀老人,终是心中不忍,对耶律休哥的所为大大的不赞成,二人并马回来一路无话。
……
“你为什么不杀耶律休哥了,为什么他杀了那两个老人家你不叱责他,难道你就想着要保护好你自己吗?难道因为他为了保你而杀了那两个老人家,你就忘了自己的杀父之仇了吗?”,内殿之中,只有姐弟二人,郭信抑制不住心中的气氛和疑虑,对着萧燕燕低声吼道。
萧燕燕一直默不作声,待到郭信喊够了,走到近前轻抚郭信后背说道:“信儿,你怎知道姐姐的苦心,姐姐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先前姐姐让你杀那耶律休哥的确是要报杀父之仇。我到得上京听闻京城之郊有一老者名唤神算张,能求神问卜,知道祸福吉凶,算的十分精准,我虽然进的深宫,得了富贵,可是人单影只,终日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不但这富贵会丢了,连你我的性命也会连带而去,所以求的陛下恩准,到郊外访这老者算命,正好沿途让你偷袭那耶律休哥,回去我就说路上遇到山贼偷袭,陛下只因当初耶律休哥未曾拥立他登基,对他颇为不待见,所以也不会过于追究。”
郭信道:“你把耶律休哥留在身边,就是要这个机会杀了他,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又……”
萧燕燕沉声道:“十年前,我父皇曾将我的生辰八字送给那神算张看过,那神算张就曾亲口说过我是乱社稷保江山的命运,其余不曾言明,后来那神算张听闻是皇家送来的八字,怕惹祸上身就逃走了,多年后才在此处遇到。臣下有人对父皇言,说神算张指的是我会扰了鲜卑的国运,父皇对我疼爱有加,叱责那些大臣乱讲,以后也就没有人再敢说了,不想真的被神算张算中,我乱了鲜卑的社稷……”
“哦!我明白了……”,郭信说道:“那神算张当年说你是乱社稷保江山之命运,你看到了乱社稷,这番你要让他亲自给你算算你是不是真的能保大辽的国运,果如其然,被神算子言中了,结果那耶律休哥为了保全你杀了那夫妇二人,你为了感恩也就放了他一马。”
萧燕燕凄然道:“杀父之仇岂能不报,吾弟聪慧,只不过你猜对了一半,那耶律休哥杀了那对夫妇,自然是为了保我不被圣上伤害,可也是为了保他自己,试想一下,如今他的处境还能在大辽朝堂混下去了吗?我若不留他,他就只能削职为民了。他这是向我表忠心,他朝他为了保自己的富贵,也只会向我一个人忠心耿耿,如今姐姐只有萧家两兄弟做外援后盾,可是他们萧家的几万兵马总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耶律休哥毕竟乃是大辽皇族出身,几经征战,在大辽军内颇有人望,有他的支持,姐姐在宫里宫外自然根基扎实的很!”
郭信道:“他现在早没了将军之职……”
萧燕燕道:“这有何难,有姐姐在呢,姐姐要用他,自然会让他有用武之地的!”
萧燕燕说此话间,眼中透着一种阴毒,郭信不寒而栗,姐姐他此时看到了耶律休哥忠心可用,便要扶持他重登尊位,他朝若是那耶律休哥无用了,姐姐这杀父之仇恐怕还是要和他算的。郭信心中叹道:“姐姐呀,姐姐,你为何又这般的狡诈,真的让信儿不认识你了,这皇宫里想不到这么的尔虞我诈,我郭信原本也是皇家出生,到如今看来,不再皇宫大院里长大,倒是我郭信的一番幸运了!”
郭信见萧燕燕变得如此阴毒狠辣,不知道该与她怎样说话,找了个托词退了出来。心中盘算着萧燕燕这般聪慧狠辣,在宫中自然能立住脚,可是终归自己是看不惯,还是寻个机会到大漠陪着娘去放羊自在了!一路走着一路在想该找个什么借口离开这皇宫大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