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之,湖畔港口必须等到岗比斯的舰队横行菲斯湖,再由黄金团承建承租!
晚风徐徐,维克多等人走到卡里尔港的码头,朦胧的月光下,一艘庞大的战舰划过静谧幽深的湖面,向栈桥缓缓驶来。
它整体呈半椭圆形,船长35米,宽12米,从水面到船舷有三层楼那么高,四根桅杆高高耸立,巨大的船帆兜住了晚风,推动船身破浪而行,仿佛巴塞湖传说中的巨兽现身,令人莫名震撼。艏斜帆桁上站着一个修长曼妙的身影,她头戴三角帆帽,腰悬细刺长剑,上身只穿一件白色亚麻衬衣,紧身马裤和高帮皮靴勾勒出纤细蛮腰和一双长度惊人的笔直美腿,英姿飒爽,意气风发,正是罗兰长公主。
西尔维娅美丽绝伦的面容流露出艳羡之色,惊叹道:“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战舰,真是壮观。”转头见维克多一脸平静,她眼波流转,好奇问道:“怎么?你不觉得它很有气势吗?”
最多1200吨,比起万吨巨轮,它差远了。还不如罗兰叫人赏心悦目……维克多一边腹诽,一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宝贝,将来我会造一艘专属于你的旗舰,比金羊毛号更壮观,更有气势……嗯,就叫屠龙者号。”
西尔维娅心里一甜,挽住了爱人的胳膊。屠龙者是她的一个称号,维克多以此命名的座舰绝不会辱没屠龙者的名声。
不等船舶靠入码头,罗兰从船首一跃而下,手里握着一支单筒望远镜,在众人面前来回踱着得意洋洋的步子,美如碧湖的深邃眼眸逐个审视每一个人,像足了在码头挑选水手的船长。
“我是金羊毛号的罗兰.奥古斯特船长,你们想搭乘我的金羊毛号就得听船长的安排……”她指着自己的鼻尖,矜持又威严地说道。
西尔维娅瞄了她一眼,提着裙摆,纵身一跃,轻轻地落在金羊毛号的甲板上,动作轻盈流畅,姿态优雅飘逸。
维克多抄起翠丝莉的腿窝,以公主抱的方式把不能运转斗气的怒涛女骑士搂在怀里,微风环绕两个人的身体,向前一个踏步,也跳上了近9米高的金羊毛号。
翠丝莉不使用斗气,也有普通骑士的实力,她即便跳不上船舷,也能躲开维克多的公主抱。能躲没有躲,就是当众秀恩爱。害羞的翠丝莉俏脸绯红,在戈隆侯爵和摄政王跳上来之前,挣开维克多的拥抱,秀足一转,闪进了船舱。
罗兰在栈桥上跺了跺脚,撅着小嘴,最后一个跳上船,见到水手们对着西尔维娅垂首肃立,一个个摆出听候命令的恭敬姿态,顿时顾不上生气了,慌忙强调:“我才是金羊毛号的船长,你不能对我的船员发号施令。”
西尔维娅莞尔一笑,高高在上的女王气场化作春风细雨,挽着维克多的胳膊,声音轻柔地说道:“罗兰船长,我需要一间体面的舱室,顺便请你的船副和设计师带我的丈夫参观一下金羊毛号。”
罗兰转怒为喜,脱下船长帽,风度翩翩地屈膝施礼,“乐意为您效劳,尊贵的夫人……玛莲娜,带这位美丽的夫人去一号贵宾室,那是金羊毛号最好的房间……海格特男爵,汉森船副,带着几位绅士参观一下我的船,记住,船长室除外。”
船舶设计师和金羊毛号的船副走了过来,维克多、戈隆侯爵正准备跟着他们进入底舱,却被罗兰挡住了去路。
望着在自己的面前不停晃悠的船长帽,维克多茫然抬头“干什么?”
罗兰斜睨着维克多和戈隆侯爵,满脸鄙夷地说道:“付钱!按行船的规矩,登船的客人必须先支付一笔押金。下船的时候,再结算你们的住宿费、伙食费、酒水费。”
“罗兰!”戈隆侯爵脸一沉,压抑怒气说道。
“老头,少啰嗦,先付钱!”罗兰毫不畏惧地嚷嚷,她的下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如果没钱,你们得在金羊毛号上替我做工抵账,这是规矩!”
维克多摸了摸空荡荡的裤兜,无奈说道:“我没带钱,船长阁下,先欠着行不行?”
“登船不赊账,离船不付账。”
维克多默默地从腰带上抠下一枚晶莹剔透的蓝钻,放入帽子里,看着眉开眼笑的罗兰船长,忍不住提醒道,“它价值750枚金索尔……”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押金,记得找我钱。”
入戏的长公主拍了拍维克多的肩膀,眼神同情地说道:“先生,离船不付账。”随即,她又非常大方地表示:“这枚宝石就算你们五个人的船费好了。”
戈隆侯爵冷哼一声,抬起脚,刚准备进舱,却听到威廉姆斯和罗兰争辩:
“别把我算上……我在金羊毛号上做工抵账。”
维克多和戈隆相顾无语,跟随金羊号的船副跨进舱门。
“水手们,不用靠岸了,放下缆绳,让客人的随从自己爬上来。每个人收取……罗兰,每个人收多少船费押金?”
“每位男士5枚金索尔,每位女士15枚金索尔……咦,威廉姆斯叔叔,我才是金羊毛号的船长!”
“是啊,你是船长,我正在替你做工抵账。”
“鲍勃水手长,给这位新人先生一个水桶,一块抹布,教他如何擦亮我的甲板!”
“呃……罗兰,我认为擦甲板的工作抵不了150枚金索尔的船费,我可以代行船长的职务。你航行了一整天,应该找一件上等舱室,美美地睡上一觉,夜航的事情就交给我……鲍勃水手长,起锚,扬帆,调整航线,我们去西布利诺尔河的长桥镇,由威廉姆斯船长亲自掌舵……对了,船舵在哪里?”
“……叔叔,我一点都不累。好吧,我免除你的船费押金,你现在是金羊号的客人……喂,别碰我的船舵,你这个毛手毛脚的新人!”
甲板上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底层舱室,戈隆侯爵摇了摇头,略显尴尬地说:“维克多,不用管那两个家伙,我们做我们的事情。”
维克多沉默着点点头,突然转过身,对金羊毛号的船副汉森问道:
“你是假面兄弟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