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巽观大殿门前。
“师尊,咱们可都一年多没下山了,整日待在观里听您老讲道,耳朵都要长茧了。”
“可不是嘛,以前观里还很多香客姐姐,如今冷冷清清的,没点生气。”
两个小道童在乙巽左右,你一言我一语,满腹牢骚。
“你们两个贪玩的小家伙,要不是闭山,你们可会安心下来钻研所学。”乙巽晃着脑袋,面带笑意,却无半点斥责的意味。
此时,天际传来一声嘹亮的剑鸣,打断了两个小道童的埋怨,乙巽拍拍他们的脑袋,吩咐道,“你们二人先行回观里,为师还有些琐碎要事要处理。”
“谨听师尊教诲。”两个小道童告辞后,一名俊雅少年御剑而至。
“囚荒见过师叔。”唤作囚荒的俊雅少年懒洋洋地拱拱手,语气里满是敷衍。
“怎的,不愿替师叔办事,那好,我现在便叫沐妍回去,不用再等了。”
囚荒一听上官沐妍的名字,立马换了副殷勤的嘴脸,“哎呦,师叔说的这是哪里话,此行可是沐妍与我一道?”
“不愿意?”
“哪能啊,师叔有事,尽管吩咐。”囚荒搓搓手,笑道,“若是师叔能牵桥搭线,成就弟子一段姻缘,弟子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师叔,别走啊,等等我。”囚荒收起飞剑,屁颠屁颠地跟上乙巽的脚步。
“此次向甲离师兄借你来,是有一件要事。”乙巽背负双手,一字一句地说道,“乙巽观里发生的事情,想必你有所耳闻,勿伤一行人身陷葬魂大漠,惟有沐妍与一个姓南的小子一同逃出生天。”
“据沐妍所说,那雾龙老儿不知用了什么勾人魂魄的秘法,将他们拖进葬魂大漠,若是这种秘法能够随意去往任何地方,那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老夫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二年前我与你师父在甲离观的占星台上领受太祖师爷警示,说我归剑宗三年后将有大祸,须谨慎处之,我愈发觉得,这可能不仅仅是一个巧合,那些邪道极有可能冲我们归剑宗而来。但无论是否是冲我们归剑宗而来,咱们都不可以放任这些邪道胡作非为。”
“不过现在最有可能的是,秘法只能打通葬魂大漠的道路,近日在洛阳,龙门将要大开,你也知道,龙门便是葬魂大漠的唯一入口,我想这些邪道必有动作,此次让你前来,便是要让你走一遭洛阳,看能否得到什么线索。”
囚荒收起了慵懒的神色,低头沉思着,“若是那些邪道真是冲咱们归剑宗而来,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归剑宗的护山大阵,可不是仅仅为了保护我归剑宗不受侵扰的。”
囚荒眼神一缩,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师叔,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就未曾怀疑过那姓南的年轻人。”
乙巽脚步一滞,微微仰起头,稍息,又低了下去。
一阵山风,又一次吹落了山松的松子,松下,一名女子屈膝坐着,一柄墨绿飞剑随着其细长的指尖在半空中上下翻飞,仿佛一只深涧幽蝶,尤其剑柄上所镶的青烟石,倒映着此间山色,更是美极。
女子指尖往回一引,墨绿飞剑在半空中绕了一个大弯,稳稳落在其手心。
女子收剑入鞘,驻足崖边,从怀里掏出一柄用麻布包裹的绣剑,剑柄之上所镶嵌的玉石早已不见,只留下不可磨灭的锈迹。
“南九岳,我现在可是学会了御剑呢,但你现在,在哪儿。”
“沐妍。”一声呼唤打断了上官沐妍的思绪,上官沐妍回眸的瞬间,崖边的百花竟尽皆失色。
蓦然回首,疑是仙女踏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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