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精灵这么关键的时刻都是有人帮忙的。
而她,只有她,是身边有个什么都不懂的傀儡(还好只是傀儡!),在一个荒凉的山洞里进化的。
唉,往事不堪回首,此事就此揭过。
在她们居住的山洞不远处有大片的鸢尾花,染紫了半座山。
她天天与那个傀儡相对,烦闷了就常去鸢尾花处赏景,小憩。
听傀儡说,她是从鸢尾花里进化出来的,她进化前就与它们一样。
但她委实没什么印象,可能这就是精灵和植物的区别吧。
她问傀儡这周围如此荒凉,这片鸢尾却开得这般茂盛是为何。
傀儡说是他日日去极南的地方打的水,然后再跑极西之地的鸵鸟族掏的肥,日日与鸢尾们灌下。
本是满山的鸢尾种子,可这儿实在太过贫瘠,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只活了她所在的周围这半边山。
她听着委实心疼,满山的族人就死了一半。
身体大好之后,她就去那荒死了的半边山细细的挖了,将那没长出的鸢尾种子收集起来,用袋子装了藏在洞中。
这片鸢尾花不过百年,也不知如何会长在这么贫瘠的地方,这都快到沙漠边缘了。周围的树植都很稀疏,更何况是花草了。
在这种地方植被都是没办法挨到成精的,树木有存活得久的,但也是苦苦挣扎哪有多余的力量进化。
傀儡说多翻几个山头就能到一些繁荣的地方,那里的精灵就多了。
她先前忽略了他说他日日都要去极南和极西的事情,细问才知道,傀儡说的极南极西的概念,也就是够他一日内走一个来回的意思。
傀儡从有意识开始就守在这个地方,为了照顾她从不走远。水源和鸵鸟族领地已然是傀儡走过最远的路了。
他作为傀儡是有主子的,但他从未见过他的主子,他并不知道他要效忠谁。
这作为傀儡来说是一件极其悲哀的事情。
因为傀儡生来就是为了誓死效忠主子的,这是他们作为傀儡来说存在的唯一意义。
不过好在他生来就有一道来自他主子得命令伴随着他,那就是守护她的安全。
她一直觉得这个命令甚好。
傀儡说,这道命令,让他觉得自己对他的主人来说是有用的,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傀儡不奢望他的主人能够想起他,当然,如果他的主人需要,他会毫不犹豫的为他而死。
她问傀儡,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怎么知道如何在这儿照顾鸢尾活下去?
他的主人怎么就知道他是谁的傀儡,难道傀儡也可以滴血认亲之类的?
毕竟如果他不说,她真的不觉得傀儡与她有什么两样的。
虽然她看不见傀儡的脸,但是他的心智,他的行为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并不觉得他是个死物。
傀儡很藐视的望了她一眼,露出脖子上的一串字符与她说,这就是傀儡的编号,是他主人赐予的。
傀儡再挽上袖子,揭开一层皮肤,她看到他的皮肤下是一根根电线和精钢做的管子状的东西,中间有一层屏幕,可以显现很多东西,但是她并不能看懂。
傀儡说这是他主人的文字系统,里面内容非常丰富,他其实靠这里面的东西就可以很好的完成各种命令了,但是他还是习惯思考,总觉得思考之后他能懂的东西比这里面多得多。
她觉得他甚是可怜。她虽然目前也孑然一身,但是好歹还有这么多的族人相陪,在她还未进化的那一百多年,傀儡都是一个人孤独的,在这片荒地中生活的。他唯一的信仰就是他的主子,还离他而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