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仁王钟离隐无踪,皓月太子行踪成谜。如此……他们是谋划好了,联合起来算计湛王吗?这念头不觉而出!
可是,却又说不通。最直接的,这样做的好处在哪里?均为求得一个花样死法吗?
皇上凝眉,原因不清,心里却不免生出火气。
他们想针对云珟,他不欲拦着。可是,能换个地方再动手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劫持容倾,行此算计。他们也太不把大元放在眼里了。
“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下去吧!”
“是!”
皇上开口,殿内宫人得令,鱼贯而出。
“龙影!”
声落,人影闪现,“主子!”
“带上人去寻钟离隐,钟离谨。找到之后见机行事,若可……”微顿,声低沉,“杀无赦!”
“是!”龙卫领命,飞身离开,不曾有一丝迟疑,心里更是一点儿波动都无。
杀无赦!这三个字,于皇上口中吐出,稀疏平常,他早已习惯。
看着龙卫眨眼既不见的背影,皇上眸色沉沉。
对于皓月太子钟离谨,皇上本就不喜。现在,他嚣张至此,借机除去,他很愿意。
至于如何向皓月交代,呵呵……没什么可交代的。
钟离隐劫持湛王妃,京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此,皓月太子在这里有个什么闪失,那自然也都是钟离谨的错。
钟离隐劫持容倾,钟离谨前去营救。结果,却被钟离谨错手杀害。对此,大元只能表示无奈和遗憾。他们叔侄自身不睦,跟大元有何关系。
见缝插针,借机生利,无耻流氓,这就是皇上!
身为帝王做到以上几点那是最基本,掠夺是本能。
皇后寝殿,皇后品着手中茶,轻抿一口放下,看向钱嬷嬷,“人找到了吗?”
“回皇上,还没有!”
“是吗?”
上次容倾出事,湛王把太后都弄的出墙了,把先帝的帽子都给弄绿了,把皇上脸上都抹了一层的灰。
云氏皇族,他的本家,他抹黑起来都毫不犹豫,不遗余力。如此……
这一次,容倾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不知道他会不会随即把皓月给踏平了。
至于钟离隐……世上最惨烈的死法在等着他!
湛王一怒,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更大。
湛王府
我家王爷喜欢吃的:烤鹿肉,酒酿清蒸鸭,烧笋子,笼蒸螃蟹,荷叶莲蓬汤……
我家王爷最最喜欢吃的:独一无二的,鲜嫩可口的,他的王妃。嘿嘿……
我家王爷喜欢的颜色:尊贵的紫色(闷骚的颜色)。可我觉得,他穿的最好的看不上紫色。而是娶我时,穿的那身红艳艳的新郎喜服!
我家相公最喜欢说的:容九,你又皮痒是不是?以前,这句话他说出,我浑身就犯疼,心里直哆嗦。现在,他这样说,我浑身就酥麻!(爱听,爱听,爱听)。怎么听都是情话。
我家相公总是闭口不提的:容九,你该发月钱了。每到月初,这男人就一如既往的装死。抚下巴,用这招,这厮赖了我不少月钱。连媳妇儿的卖身钱都赖,抠门的家伙……
天冷记得提醒他穿衣,天热记得提醒他脱衣,晚上记得提醒他别总是想着嘿咻出力!还有……
湛王站在书案前,看着那一册宣纸,林林总总的,用她那丑丑的字体,记着各种各种官员与他的内容。她也算是用心,可是上面的内容,能入眼的却是极少,因为数落他的居多。
这厮,这货,这家伙,这男人……等等,称呼根据他的作为,变换不停。
湛王看着,眸色起起伏伏,只有一个感觉……想她!很想她!
“主子!”
湛王转头。
凛五快步上前,“暗卫在狮虎崖找到了这个!”递上前,手伸开。
手链,容倾的!
湛王眼眸微缩,是她在街头买的那条,总是惹他嫌弃的那条手链。
拿过,握入手中,一言不发,大步往外走去。
凛五跟在后,真切希望王妃这一次能够逢凶化吉。
***
看着河面上死去的鱼虾,看着河边因染上药水迅速枯死的青草嫩花。
刘风,包括钟离谨,本以为很快就会冒头的容倾,却再次出乎他们意料的不见任何动静。
看着已恢复平静的河面,钟离谨扬眉,“难道,人已经死了吗?”抚下巴,摇头,呢喃,“就算是要死,沾染上这药,也应该有个挣扎过程才,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刘风听着,凝眉,以前他自以为自己虽说不上聪明绝顶,可也是有脑子的人。可这会儿……他是真的笨,脑子不够用。
“刘风,你说,那小狐狸躲到哪里去了呢?”
刘风摇头,随着道,“属下去找找!”
这会儿对于他来说,他万分愿意动动手脚,就是别让他动脑。
行动力明显强过智力!
这一次钟离谨没反对,“去找找吧!不然,人若真的丢了,那本殿可就真的颜面扫地了。”
劫容倾,本意是想作云珟,想看他上火。别最后的结果,没作成云珟,反而是让自己献了丑。那就真的闹了大笑话了。
刘风听令,顺着河流,快步往下游走去。
钟离谨站在原地,看着湖面,嗤笑,“这‘怕水’的人在水里还真是挺能待的。”
在水中寻人,身手再好也施展不开手脚。再加上钟离谨刚在又在水中撒了药,想下水寻人也是不行了。如此……
“我这难道又一次坑了自己不成?”
之前,被容倾忽悠,亲手把她送入水中。然后,眼睁睁看她逃离。还有刚才,本下药是为逼她出来。可现在,却成了寻找她的障碍!
想着,钟离谨忍不住笑了。难怪这女人能得云珟的宠。究其原因,原来是因为她跟云珟一样呀!都是那么有脾性。
寻人的,良久无果。等结果的,自然也是同样。
难道就这样傻呆着看她溜掉?
钟离谨仰头,环顾四周,这地界,这地势,光有脑子,没有身手是走不出去的。
容倾想凭她一人之力逃离,两个字:做梦!
但,容倾不行,云珟却绝对可以。再这样下去,要是让云珟找到了这里。那……最后结果,不止是功归一篑呀!
没那么多时间逗闷子了。转头,看一眼继续在下游寻找的刘风,钟离谨神色微敛,随着飞身而起,向河流上游之处飞去。
县主府
凌语轻抿一口杯中茶水,看一眼沙漏。快一个时辰了,人还没找到!
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无事,不过是弹指间。可若惹上事那就不一样了。一个时辰,对容倾怕是度日如年十分煎熬吧!
而一个时辰,该发生的也都已发生了吧!
想着,心情愉悦!
“县主,许夫人来了,说有要事要见见县主。”
凌语听了,放下茶杯,柔和道,“请许夫人进来。”
“是!”
婢女领命离开,凌语看一眼屋内伺候的下人,温和道,“你们也都忙活半天了,都下去歇会儿吧!”多体恤下人的主子。
“是!”
下人走出,屋内静下。少时,一年逾三十余岁,体态丰腴,珠圆玉润的许夫人走进来。
进门,看到凌语开口第一句,既是质问,“是不是你做的?”
凌语听了,扬眉,一脸无辜,不明,“许夫人,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糊涂。”许夫人满脸怒火,戾声道,“是不是你给我女儿下的药?”
从县主府回去,当晚夜间她女儿就说肚子不舒服,请来大夫一探脉。竟然……
绝嗣,绝嗣!
当从大夫口中听到这两个字,许家女许芸承受不住,当即就昏死了过去。而许夫人惊乱之后,突而开始忆起在县主府时。凌语对许芸那异常的热切,还有她们离开时,凌语那一句……
“许小姐真是可爱,我跟她真的很投缘。以后,若是许小姐突然有什么难处的话,许夫人一定不要客气,知会一声我一定全力相帮。”
突然有什么难处?这一句话,还有凌语当时那让人不舒服的眼神。许夫人无法不怀疑,无法不联想。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女儿跟你有什么愁怨,你竟然给她下那种药!”许夫人说着,忍不住抬手。而,凌语看着许夫人扬起的胳膊,淡淡一笑,随着主动把脸凑了过去。
凌语这动作出,许夫人牙根一紧,抿嘴,动作顿住。
气的心肝肺疼,可理智却还没被怒火烧没。
许芸才刚及笄,马上就要说亲,定亲。绝嗣,这事儿,闹大,传开,一定会被毁的是许芸。而凌语,这个皇上刚封的县主,这个跟湛王府关系密切的人,她会如何,却是不好说。说不定,就只是被训斥几句,而后就那样揭过。
闹开,连同归于尽怕是都不能实现。
所以,这事儿不能闹开,不然吃亏的只是自己。谁让她相公官位低微呢!而,这或许也是凌语选择对她女儿下手的原因吧!在那日所来的高官夫人中,只有她徐家是最好拿捏的那个。
深吸一口气,许夫人看着凌语,冷冷道,“说吧!你要如何才能交出解药?”
只要能拿到解药,这口气她咽的下。
凌语听了,轻轻一笑,随着坐正,许夫人果然没人失望。
凌语会选择许家,如许夫人所想,确实是因许家是好拿捏的那个。但,这只是其一。
其二,是因为许夫人也是聪明人,知道遇事该如何应对,就如现在。
而其三,谁让许夫人既聪明又有个好娘家呢!
“只要能解了我女儿身上的毒,县主想要的,只要我有的,我一定给。”许夫人说的直白。
凌语听了,笑的越发柔和,“许夫人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不过,我曾经说过:我跟许小姐很是投缘,若是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一定不会推辞。”
许夫人听言,抿嘴。
看凌语对于她的质问,除了装糊涂就是装腔作势!
辩解只有一句,解释更是一句没有。脸上表情,别说不安,心愧,连一点儿慌乱都没有。
恶事明明就是她做的,现在还一副,愿帮忙,我善良的模样!这作态……
三十年来,恶心的人,恶心的事儿,许夫人见过不少,遇过许多。可是,这一次最恶心。如此卑劣的人……她会好好祷告,好祈祷,要她不得好死。
忍着破口大骂,手撕她的冲动,许夫人绷着脸道,“凌县主如此有心,臣妇真是感动不已。”
听着那清晰可闻的磨牙声,凌语笑意柔柔,“许夫人不用客气。”说着,问,“你刚说的解药不知是什么?说出来我听听,或许我知道哪里有也不一定。”
呵……
“如此,还请县主帮个忙,帮忙寻一寻那绝嗣药的解药。”
“绝嗣药的解药呀!那可是不好寻。”凌语悠悠道。
许夫人听了,心里冷冷一笑,随着从袖袋里拿出一沓银票放在凌语跟前,“劳烦县主了。”
看着那厚厚的一沓银票,凌语扬唇,商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出手挺大方。
“我一定尽力,许夫人就静待好消息吧!”
“希望县主不要让臣妇等的太久才好。不然,我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
“许夫人放心。看许小姐受罪,我也于心不忍。”
“那可真是多谢凌县主了。”许夫人说完,抬脚离开。
凌语看着许夫人的背影,再看桌上那一沓银票,淡淡笑开。
银票有了,店铺马上也会有。如此,那些个等着看她笑话的,怕是都要失望了。
她县主府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她凌语也没那么容易倒掉。
俯身,伸手拿起银票……
砰……
门忽然被推开,看到来人,凌语微微一怔。
“凌县主,请你跟我们去宗人府一趟。”宗人府主审大人蒋翰看着凌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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