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唉!真相总是那么令人忧伤。
“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湛王脱去身上外衣,看着床上占据他位置,睡的四平八稳的肥猫,不咸不淡道,“在你跟那只肥猫说,本王去嫖女翻红浪的时候。”
湛王话出,容倾接衣服的动作一顿,眨巴眨巴眼,“相公回来的真是巧。”
巧的听了个完全。
湛王转身,居高临下看着容倾,没什么表情道,“若是本王真如你所想呢?”
“真如我所想?你真去嫖了!”
湛王没说话。
容倾盯着他,静了一会儿道,“嫖要给钱吧?”
湛王继续沉默。
容倾抬手,抚上他胸口,柔柔道,“相公放心,你嫖出去的钱,我会再给你挣回来的。”
这话听着,莫名逆耳。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嫖出去,我再嫖回来呀!”
这话瞬被理解。
“容姑娘如此有能耐。本王真是不奖赏都不行呀!”
这不温不火的话入耳,容倾皮一紧。这反射性要受罪的感觉好久不曾出现了。
“相公,那个……啊……”
那一晚,晕飞的容姑娘,被湛王揽住在湛王府上方盘旋了好久。
那眩晕的感觉,湛王给出的奖赏,不要太酸爽。
不过,湛王最后的心情也没有很美妙就是了。因为……
“恶……咳咳……”
看着蹲在地上,还在狂吐的王妃。再看身上沾染污秽物,脸色发黑的湛王。
凛一问出一句废话,“主子,您还好吧!”
“你说呢?”
凛一垂首,“属下给你准备水去。”
总算是吐的差不多了,容倾晃着站起来,弱弱道,“吐的肚子都饿了。”
容倾一言,湛王脸色黑出新高度!
庄家
“赵姨娘让你去给三皇子送信的?”
“是!”
“信上写的什么可知道?”
“小的不知。”
“三皇子看过信之后什么反应?”
“小的在外面候着,不曾看到。”
庄诗雨听了,看着眼下小厮,眸色沉沉,“这么说来,三皇子说了什么你也没听到了?”
“是!”小厮低着头,有问必答。
“你是庄家的下人。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心里应该很清楚。不经主子,擅自给三皇子送信。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庄诗雨沉凉道。
不经主子?!
也是,在庄诗雨眼中,如赵清雪这样的婢妾,那是连半个主子都称不上。
小厮垂首,“小的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那么做?”
小厮沉默。
“事既做了,已到此,你还是坦诚的好。”庄诗雨本以为,小厮会顽抗到底。然……
小厮跪下,看着庄诗雨,脸上满是恳求,“三皇妃,赵姨娘她也是个可怜人。求你给她一条生路吧!”
这一举,这一言,庄诗雨再也维持不住脸上那份清淡,心中戾气瞬时翻涌而出,抬脚,一脚踹了过去,怒火翻腾,“蠢货!”
小厮被踹到在地,那正心口的一脚,那股痛意,让小厮脸色不可抑止的染上一层白。
秋红站在一边,也火的厉害。
确实是够蠢的,简直是杀了都不能解气。
虽不知信中写的是什么。可是,从赵清雪临死前跟庄诗雨的对话中,可清晰窥探出,她对庄诗雨的怨怼和仇视。如此,她送出的那封信里面必然不会写了什么好东西。
而这小厮把那样一封信送到三皇子手中,还有胆子为赵清雪求情。他这纯粹是活腻歪了。
“小姐,如何处置?”
如何坑害主子的小厮,千刀万剐不为过。然……
庄诗雨盯着那小厮看了一会儿,竟什么都没说,抬脚走了出去。
这……
这是什么意思?不处置吗?
“小姐……”
“你说,三皇子把这小厮送来是什么意思?”
庄诗雨问话出,秋红脚步一顿。
庄诗雨不再多言,抬步往大正院走去。
秋红看着庄诗雨的背影,神色不定。
是呀!三皇子把这小厮送到小姐跟前是什么意思呢?
是想看小姐如何处置他吗?
若是刚才小姐一怒之下处死了小厮。那,三皇子会怎么看待小姐呢?不会是欣赏吧!可是……
小姐留那小厮一命,三皇子就会对小姐赞赏有加,会说小姐大肚能容了吗?秋红直觉认为,答案是:不会!
想着,秋红凝眉,嘴巴微抿。在三皇子眼中,小姐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湛王府
太阳暖暖,微风徐徐,百花飘香,风景似锦。
正院中,两张摇椅,一壶茶!
湛王看书品茶,容倾端茶倒水,献殷勤。
“相公,看书挺费眼的,要不我给你念吧!”
湛王听了,却是眼帘都未抬起。
夜半回来,枕边的小女人正在编排他也就罢了。编排之后,最起码还还知道担心,还知道等他!
也就是那一句嫖回来,实在是太逆耳。不过,罚了,之后也就罢了。可是……
什么等他!完全是恰好被尿憋醒罢了。
被尿憋醒,如厕之后才知道他还没回来。知道了,首先就是编排他。编排够了,才想起担心他!
当明了所有。湛王对于自己昨日夜里回来,看到那烛光还有她身影时,所生出的舒心,此刻全部化为堵。
“相公,你生气了?”
湛王盯着书,看的认真,对容倾的话完全充耳不闻。
凛一在一边,赞:王妃真是敏锐,直到现在终于发现主子还在生气了。
“相公,你真生气了呀!那,我去屋里反省。”说完,为湛王把杯子里的水添满,在添水的时候,顺便占个便宜,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吧唧一下。
“嘿嘿……”傻笑两声,走了!
看着容倾的背影,凛一表情木然:王妃去反省了?不,她去屋里躲清静去了!
俗话说:眼不见为净!
你气你的,我偷偷悠哉。
这一点儿,凛一都看出来了。湛王又如何不清楚。
敷衍!容倾这混账东西,对他是原来越敷衍了。这认知,让湛王感觉分外不好。
凛一看着湛王沉下的脸色,几乎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外面好多事儿生搁着。就为在家摆个脸,就想看王妃对他献媚,撒娇,讨巧卖乖的。结果……
王妃今天好像没哄人的兴致!
“主子!”
听到齐瑄声音,湛王抬眸,“说!”
“太子家眷还有一众下人,都已搬至那一极贵宅。”
湛王听言,神色淡淡。
凛一垂眸,一点儿不意外。皇上开了口,太子府上下自是不敢违背。
真命天子之地吗?极贵之宅吗?
云紘就是那个天定的帝王吗?皇上倒是很想看看。
容倾在门口处,听到齐瑄的禀报。看向湛王,腹黑王!
太子这是无形的被绑架了!
住进那极贵之地。他若是镇住那栋宅,证实了自己确实未来帝王。皇上心情会是什么样儿呢?定然不会是欢喜!
反之,若是太子镇不住那个宅子。如庄家一般,祸事不断。那……太子被罢免,是不是就有了一个理由呢?
而之后……
若云紘真的丢失了太子之位。那么,下一个住进那栋宅子的又将是谁呢?
一个接着一个,只要皇上感到被威胁的,都逐个的丢进去,再逐个的被罢免。一直反复,持续,直到他年迈,直到他选定他中意的下一任帝王为之。
容倾想着,不由打一个冷战。不寒而栗!
“太子侧妃刚搬进去,既为太子诞下一子。可谓双喜!”
容倾听言,神色不定。太子侧妃好像也是庄家女。有身子确有一些日子了,粗略算一下,生产也就是在最近。只是,刚搬入那富贵地就生了。这……
是凑巧?还累出来的?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庄家住进去总是死人。而,太子的家眷刚住进去,马上就添一人。这明显不同,第一天就已显现出来。还真是……
“容九!”
“到……”
容倾麻溜跑到湛王跟前,“夫君,有事儿您吩咐。”
看着又在装乖巧的小女人,湛王放下手中书,风轻云淡道,“本王心情甚是不好,你来哄哄我。”
湛王话出,齐瑄转身快步走。
凛一退后,与其生闷气,这样倒是不错。不过,这么一来……
感觉一辈子都看不到主子夫纲大振了!
容倾听了,愣愣!
“为什么不说话?本王的话没听到吗?”
“听……听到了呀!”
“很好!那就开始吧!”
湛王话落,容倾抬手,手抚过湛王头,“小乖,乖……”
余音悠长,腻人到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