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动荡,稍平息,还未喘过气,圣旨,忽现!
千名御林军,京城街头一一排开,强势开道,数十名龙卫现身传旨,三皇子亲宣旨意。
皇上宣:严惩贼子,诛杀逆臣,绝不手软。
皇上宣:护百姓安,保百姓稳,绝不懈怠!
皇上传:召百官入京。
一连三道圣旨,立君威,抚百姓,树国威!
圣旨下,看着那明黄锦帛下,那代表绝对权势,至高无声上的龙形大印,心突突……
皇上不是驾崩了吗?怎么……?
疑惑在心,猜疑两大类:一,之前皇上被庄家挟持了,所谓的驾崩也是庄家的阴谋。
二:皇上确实已驾崩。而这……不过又是一起阴谋。
虽然这次宣旨的阵仗搞得很像那么回事儿。可……一时也平复不了这大动荡之下,百姓百官那一颗惶惶难安的心。
刘正走在入宫的路上,满脑子的想法乱穿,有些心不在焉,对于接下来的局势,仍忐忑不安。
“刘大人!”
刘正闻声转头,看到大步走来的蒋翰,脑子里那繁杂的念头屏退,心里嘀咕:最近出门,十次有八次都能遇上。
这巧遇率之高,让刘正都开始怀疑,蒋翰是不是猫在一处等他,这有心有意是举,难道是……
“刘大人真巧呀!”
“是呀!真巧。”巧的刘正都开始怀疑,蒋翰是不是看上他了?不过,想想自己那豆腐渣似的脸色……
刘正更加觉得,蒋翰定是看上他了。
因为,自从他气色开始不好,就开始了跟蒋翰频繁的巧遇。如此……
蒋翰那见不得光的内心里,真正喜欢的也许不是娇美佳人,而是如他这样病弱菜色的男人。
不是刘正思想邪恶,只是因为见多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儿。再加上稍微感到异样就开始各种怀疑的职业病习惯。致使,刘大人心理多少有那么些扭曲,多少有那么些被害妄想症。
所以,这会儿看蒋翰,从头到脚,简直是处处都可疑,处处散放着心怀不轨的气质。
看着刘正变幻不定的脸色,蒋翰不明所以,“刘大人哪里不舒服吗?”
“确实不太舒服。”被脑子里翻涌的怀疑给恶心到了。
“刘大人可要好好保重才是呀!”
刘正听了,继续嘀咕:同朝为官近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蒋翰这么关心他。如此,蒋翰果然是别有居心。
刘正心里天马横空的恶心着自己,面上不显,“谢蒋大人关心。”说着,未免自己又吐,刘正瞬时转移话题,“蒋大人这是要入宫吗?”
“是!刚好……”
“那真是不巧。我还要去个地方,就不同蒋大人一并入宫了。”说完,刘正转身往另一方向走去。
蒋翰看此,扬眉,转头看向身边小厮,“我最近对刘大人有何失礼或失言之处吗?”
小厮果断摇头,“回大人,没有!”
“是吗?”
既然没有。那么,刘正看他的眼神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蒋翰想着,抬手摸一下自己脸,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长的磕馋了,连带的开始讨人嫌了?
不过,他又不刘正后院的女人,他就是长的再磕馋,跟刘正也没什么关系吧?他又不强迫刘正宠幸他。
想着,蒋翰瘪嘴,想法不找边际了。不过,自刘正人开始消瘦起,变得更加让人琢磨不透了。唉……
本看刘正家小子不错,还想着结个儿女亲家的。现在看来,还是再思量思量吧!
儿子随爹,女婿若是刘正一般尿性。那他这老丈人当的也费劲。
两个加起来快一百的男人,千回百转的想着自己靠谱,不靠谱的小心思。
皇宫
“禀皇上,官员都到了现,在殿内候驾。”
“让他们等着。”庄家谋反,百官的作为,皇上知晓的清楚。也因全部看在眼里,因此,对他们格外不满意。
“是!”宫人应,还未退下,一人走进来。
“皇上,容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
“是!”
皇上态度的不同,见证了容逸柏在皇上面前的与众不同。
看来,经过这次宫变,大元朝堂也将会又是一番新景象了。
以前的官员能继续留在这里的,怕是不会太多。
宫人思索着走出,少时,一身白袍,尽显温润雅致的容逸柏走进来,“小民叩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坐吧!”
“是!”
皇上开口,容逸柏谢恩,随着在皇上下首坐下,抬眸,“皇上身体可好些了?”
这时探问皇上的身体状况,是一种禁忌。只是,当有些事在他们之间已不是秘密,甚至需配合才能完成时。容逸柏这问话,也就变得纯粹了许多。
皇上颔首,“比前一阵好多了。”话如此,但状态却并不好,整个人透着一股清晰可见的虚弱之态。
不过,虽身虚的厉害,可是最起码能坐了,也有力气说话了。不像前几日,整个人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一只剩一口气的活死人。那极致的无力之感,让皇上分外焦躁,却又莫可奈何。
“湛王现在怎么样?可还好吗?”
比起庄家谋反,现在皇上更为关心的是这个。毕竟,要惩治恶贼,也要先稳住自己的命再说。
朝堂之上,一片沉寂。
静立,垂首,无声。每个人都提着一颗心,静静等候皇上的到来。
心里七上八下,眼睛时扫一眼前后左右,看看谁没来。而后清晰发现,凡是跟庄家走的近的均未到。
这些没来的,是因庄家落败不敢来呢?还是已被诛杀,想来为自己辩驳一下,都已没那个机会了呢?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最后结果,都已定。
未死的,很快就会死。已死的,九族等着灭。
一次宫变,皑皑白骨!
湛王府
“之前,主子昏迷着,可人却还有意识。王妃在主子耳边说的话,主子虽不能回应,但多数都听得到。”
所以,湛王才会流泪。因为知道容倾为护他做了什么,又承受了什么。落泪是心急却无力,更是心疼。
“所以,齐瑄挟持我离开,他都听到了?”
“是!主子听到了。在王妃被带走之后,主子既睁开了眼睛,只是……”凛五说着,停下。
容倾抬眸,“只是什么?”
凛五静默,少时开口,“主子也许并不想王妃知道。”
“凡是不好的,他总是不想我知道。”
知晓自己身体要撑不住快要倒下,料定京城将大乱,他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说把她托付给了陌皇爷。现在,还是这样。他总是习惯性的隐藏一切。就连那句我爱你,也只会那样隐匿的告诉她。
容倾想着,扯了扯嘴角,眼里满是苦涩,心里酸溜溜的。谁能想到凶狠到不可一世的湛王爷。其实是个口舌笨拙,又闷又傻的人。
“凛五,他藏着的已够多。你若再替他隐瞒着。那……”容倾苦笑,“看着他出事儿,我恐怕只能靠猜的了。猜他到底怎么了?猜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凛五听了,垂眸。
“凛五,真的不能说吗?”
凛五沉默,少顷开口,“主子醒来,意识恢复,人却难以行走。”
“难以行走?那他……”容倾问话未完,眼眸紧缩。
“主子是吃了猛药强行追了出去。主子说,有些疼痛他正遭受着,绝不能让王妃也同样遭遇到。所以,有些人,王妃绝对不能独自去见。”
容倾听言,心口抽搐。
有些人!指的是谁,容倾想得到。
“他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吃了猛药的原因吗?”
“是吃猛药被反噬的原因,也是因为本身太过虚弱,积存在体内的毒太过霸道的原因。”在身体那样衰败的情况下,再吃猛药,完全是自残!
容倾听了,垂眸,长久沉默。
凛五亦不再多言,心发沉。就湛王现在的身体情况,纵然那个人回来,也依然难测。
***
“容逸柏!”
刚走出宫门口,容逸柏既被人叫住,转头,顺着声音看去。
看清人,眼帘微动,“三殿下!”
三皇子骑着马,行至容逸柏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要回湛王府吗?”
“是……”话未落,胳膊一紧,脚下一空,随着被拽到马背上。护卫欲阻止被容逸柏制止。
“先去喝一杯,再回去吧!”三皇子开口。
容逸柏点头,“好!”
三皇子这不容拒绝的态度都已经做出了,他在拒绝,两相不好看。
“驾!”
一声喝,策马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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