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不知!
容逸柏身体到底是何种情况,不清楚!
全部有头无尾的告知,确切的结果一个没有。所有的话,就一个重点,想知道,还是要自己去查探。且回京问完颜千华或许更快。
再加上那句飞‘容逸柏或时日无多’这话一出,湛王若真的在意容逸柏的生死。那么,无论钟离谨那话是真是假,都必须回京一趟了。
湛王盯着钟离谨,眸色沉沉。而凛五垂眸,遮住眼底变幻的情绪。
钟离谨要见主子,真的是他自己的意思吗?还是……
钟离谨看看湛王,随着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递过去,“这是容逸柏曾写给容倾的信,当然也是给你的。”
湛王伸手接过,拿出,展开,看着上面内容,眼底风起云涌……
“我想容逸柏会写这封信,大概是因为怕自己在边境时活不过来吧!所以,就预先写了这封信给容倾。应该是想着,待到容倾在之后的日子里,知道他死而复生,最后却又身亡的事后,心里存太多解不开的疙瘩才写的吧!”钟离谨不咸不淡道,“同时也顺带告诉你,完颜千华还活着一事。”
凛五站在湛王背后,看着上面内容,眸色起起伏伏。
一封信,证实了两点。一:钟离谨说的都是真的。二:完颜千华却是对容逸柏做了什么。
“二皇子这封信藏的倒是够严实,也够久的。”凛五看着钟离谨,意味深长道。
钟离谨听了,微微一笑,十分坦诚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谁手里还没有点儿底牌。本来我跟赵飞说,若是我真被湛王弄死了。那么,就把这信拿出来,直接的送到湛王妃手里,让湛王妃知道,她兄长的死跟她夫君的母亲有绝对脱不了的关系。这样一来的话……”
余下的话,再看到湛王阴寒的脸色后,自动咽下。
可是,钟离谨的话虽未说完。可,但凡有脑子的也都清楚。无外乎是用这封挑拨湛王和容倾的关系罢了。
冷冷看钟离谨一眼,湛王起身走出。凛五随后,而在快走到门口时,不觉回头看一眼钟离谨。
倚在床头的钟离谨,接收到凛五的视线,眉头微扬,对他勾了勾嘴角,笑的别有深意……
看此,凛五眼底划过什么,收回视线,提步离开。
“主子!”
看到湛王,凛一快步走过去,其他人跟在凛一后面,对着湛王跪地请安,“小民齐风叩见……唔……”刚开口,人既被踹飞。
“祖父……”低呼一声,随着闭嘴,垂首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其余齐家人,跪在地上亦是沉默。
湛王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大步离开。
“钟离谨是醒了,可身上的毒却并没缓解。齐飞言:钟离谨能活多久是一个未知数。”凛一跟在湛王身后,如实禀报,心情沉重。
至于齐飞那些定当尽力等废话,凛一连禀报的兴致都没有。
在未找出解药之前,说什么都是多余。
湛王听了,对此事不回应,只道,“容逸柏现在在哪里?”
“刚接到护卫消息,说是已离开了边境,似回京了。”凛五开口道。
湛王听言,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凛五,眸色意味不明。
凛五正色道,“不过,容公子应该已经知道主子和王妃去了云海山庄。所以,他应该会在中途去云海山庄一趟,不会直接回京。”
湛王听了,眸色淡淡,不紧不慢道,“分析的很有道理。”
凛五垂首。
湛王深深看他一眼,缓步向前。
似回京了?
这模拟两可的话,不该出自凛五之口,可他就是说了,这是为什么呢?还有,凛五应该知道,他眼下有必要见容逸柏一面。如此……
明知他挂念容倾,眼下不可能回京。那么,把容逸柏拦下,这一点儿不用他交代,凛五也应该知道说,知道做。可他却没有。这是为什么呢?
“凛五!”
“属下在!”
“你好似很想本王回京。”
湛王那浅淡的话出,凛五心头一凛,抬头,力持表情平稳,“属下确实想让主子回京,虽然属下也知道主子放心不下王妃。可是,只有主子在京城,京城才不会乱,云峯并不是一个好控制人。属下担心主子不在,他生出什么乱子来。还有……主子,马上就月中了。”
每个月的月中,湛王毒发的日子,让人无法心安的日子。
湛王听着,什么都没再说。
让他走不开的事太多,但对比容倾,那些必须忽视!
“二皇子,湛王爷走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小厮退下,一小厮从洗浴间走出。钟离谨抬眸,看他一眼,“都听到了?”
“是!”
“那就好。就回去给你家公子说,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祥子颔首,“二皇子放下,公子一定会谨记。”
“那就好。不然,别怪我翻脸,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云珟。”
祥子听言,看钟离谨一眼,不咸不淡道,“湛王爷若是知道了,对二皇子怕也不是好事儿!”说完,不再看钟离谨,祥子大步离开。
看祥子走远,钟离谨躺倒在床上,呢喃,“就是因为他都知道对我无益,所以才会配合容逸柏呀!不然……”
容倾有喜了,云珟解毒有望了。若是云珟把毒解了。那,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完颜千华,而第二个恐怕就是他。谁让他已经没用了呢!谁让云珟从来就没有认下他这个弟弟的念头呢?如此……
希望容逸柏能说话算话,真的能保他一命。他这死了一次的人,还真不想再死一次。
不过,容逸柏是真的中毒了吗?真的时日无多了吗?
***
夜
容倾坐在床上,看着墙上的画下的花朵,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云珟已经离开八天了,明天就是第九天了!”轻喃。
凛五是否能说服他回京,就看明天了。希望凛五能做到才好!
百里外……
夜幕之下,湛王骑在马上,看着站在眼前的人,眸色起起伏伏,“在等本王吗?”
容逸柏点头,“王府护卫传话给我,让我在这里等王爷。”
湛王看他一眼,翻身下马,缓步走到容逸柏跟前。
容逸柏看着他,淡淡道,“我去边境了,顾盛依然未找到解药。”
“是吗?”
“我这条命,现在所能指望的怕是只有王爷了。”
湛王听言,静默。
容逸柏清清淡淡道,“本想自己尽力试试,可是试过的结果就是无能为力。所以……”
顾盛依然未找到解药,容逸柏已无能为力,如此……
好像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湛王回京胁迫完颜千华。
“过去不是怎么都不说的吗?怎么现在说的这么利索!”
“因为试过了,怎么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逞能。为了活着,只能向王爷坦诚,求的庇护。”
湛王听了,盯着容逸柏没说话。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奇怪的之感。是什么呢?一时又不能确定!
“驾!”
声音入耳,马蹄声逼近,容逸柏抬眸,凛五转头,静默,静待,少时,看着披着月色逐渐出现在视线内的人,凛五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
来人看到眼前人,即刻翻身下马,跪地,“属下见过主子!”
“起来!”
“是!”暗卫起身,把一封信递给上前,“宫里消息!”
湛王伸手拿过,打开信函,拿出,借着火把看到上面所写,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
站在院中,望着西方,看着落日的余晖,天已快黑了,而湛王并未回来。对此,该说是一件好事儿,只是心里涩涩的!
“小姐,回屋吧!”
容倾点头,转身……转身,一人映入眼帘,看到来人,眼眸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