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满心的期待,我来到了这座南国城市,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培训生涯。不曾想到,这却是我在翱翔蓝天之前最后的自由时光。
初识寝室同伴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九月既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也是一个万物由绿转黄的季节,可我很喜欢这种颓废的黄色。
载着满心的期待,我来到了这座南国城市,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培训生涯。不曾想到,这却是我在翱翔蓝天之前最后的自由时光。
来到此地培训的人员总共有30名:16个女生,14个男生,不如天羽航空公司此前所说的那么多。女生每八人一间寝室,房间异常狭小。培训安排是:一周学习六天,周末休息。每天早上八点上课,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下午到五点半,饭后晚自习到九点。平时不得外出,周末除外。这种生活,让我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同寝室的女孩儿,来自天南地北,一个四川的,两个辽宁的,一个山东的,一个河北的,一个江西的,还有一个来自吉林,个个都如出水芙蓉一般,容貌更是倾国倾城。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大家很自然地交谈起来。我身在这个几平方米大小的房间,心却飞到了对面那片辽阔湛蓝的大海。
第二天开始上培训课,老师是一位30多岁的老空姐,气质典雅。我猜测,当她在飞机上工作的时候,也许满机舱的眼睛都会盯着她看。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老师自我介绍后,便开始了当天的课程。
“我们培训的内容基本上可以分为以下几大类:一是航前准备,二是客舱服务与管理,三是应急逃生。其中最重要的内容是客舱服务与管理和应急逃生。今天我们先学习乘务员专业形象课程。
“首先是发型。女乘务员的头发应每天清洗,保持干净、有光泽、无头皮屑,梳理整齐,且颜色必须保持黑色。如果是短发,不得爆炸、翻翘,最长不得超过衣领底线,最短不得短于2寸。刘海可卷可直,但必须保持在眉毛上方。长发应盘成发髻,盘起的高度适中,不可过高,也不可过低。男乘务员,不得光头、烫发、板寸,梳理头发时应在洗手间内进行,必须每月理一次发。
“其次是化妆。女乘务员在执行航班任务前,必须按标准进行化妆,必须携带化妆包,在工作中还应注意及时补妆,补妆应在洗手间或工作间进行。粉底应选择与自己肤色相近之色,要注意与脖颈颜色无明显色差。腮红应与口红颜色协调。眉毛颜色应与头发颜色一样,并修剪整齐。眼影的选择须与制服的颜色一致,不得涂带有荧光的眼影。眼线和睫毛膏应使用黑色、深棕色,不可使用假睫毛。口红以大红、深红、桃红、玫瑰红为宜,不得使用珠光口红。手和指甲要保持清洁健康,指甲可涂透明色指甲油,指甲长度不得超过指尖3毫米。香水以清香淡雅型为宜,不可过香过浓。男乘务员需保持面部洁净,修剪鼻毛,不留胡须。工作前不得食用大蒜、大葱、韭菜等具有强烈刺激性气味的食品。
“再次是饰物。女乘务员的手表必须走时准确,设计简单,颜色以黑、棕、棕褐、灰色为宜,不得佩戴卡通、工艺等造型夸张的手表以及怀表。
“每只手只允许佩戴一枚设计简单的金、银或宝石戒指,不得佩戴工艺戒指。耳朵上只允许佩戴一副式样保守、镶嵌物直径不超过3毫米的金银耳钉或珍珠耳钉。不得佩戴耳环、耳坠。
“脖子上只允许佩戴一条宽度不超过3毫米的纯金或纯银项链。手上只许佩戴一条宽度不超过2毫米的简单手链,不允许戴红绳、手镯、脚链、脚镯。对男乘务员佩戴的手表、戒指、项链的要求和女乘务员相同。”
……
听她说了这么一大堆,我的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真佩服她能记得这么详细。我实在懒得记,最后我总结了一句话:除了头发,什么都别戴最好。
好不容易挨到了一天的课程结束。大家此刻最想做的便是在南国这种闷热的天气里痛快地洗个澡,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于是,大伙儿使出吃奶的劲,冲进寝室那又窄又矮的门,砰地关门后,又争先恐后地挤进浴室。即使是没挤进去的人,也脱得光溜溜的,在寝室里嬉戏打闹。
看着屋子被她们弄得乌烟瘴气,我晕了,便一个人倒在床上,不去凑这个热闹。那群疯丫头折腾了好半天,才一个个裹着浴巾走出来。
“若狐,你咋个不一起来洗澡呢?”杨童用一口带着四川口音的普通话问道。她尖尖的下巴,两个酒窝,活像只老鼠。
还没等我开口回答,桑影便抢先说道:“你以为你是大帅哥,跟你一起洗鸳鸯浴啊?”
这个疯女人,我掐了桑影那丫头肩膀一把,以示抗议。
“她是不是不好意思呀?难道这丫头的‘白面馒头’比旺仔小馒头还小?”李亚男戏谑道。这个辽宁的疯丫头,魅惑、时尚。
我斜着眼睛,故作鄙视状。
“一定是的,肯定是的。”木柠也附和道。她是青岛的闺女,有着邻家女孩儿般的文静。
“那,既然这样,咱们还等什么,一起上呀!”没想到连那个河北来的丫头古曼也凑起热闹。这丫头,眼睛大大的,却耷拉着;鼓鼓的小嘴儿,往上翘,看上去活像个受气包,很是让人怜爱。
我还没来得及逃跑,这些家伙便将我摁在床上,扒掉了我的上衣。一扒,她们立刻惊叫了起来。
“我的妈呀,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李亚男尖叫道。
“有C吧?”
“我看有D吧!”
“D有这么大吗?”
我晕倒了,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几个丫头正要伸出魔爪验货。我赶紧扯了毯子,将身体裹了个严严实实。
“喂,你们可别耍流氓啊!”我喊道。
“乖乖,我们几个加起来也没这么大吧?”傅蕾带着极度羡慕的口吻说道,似乎在抗议上天的不公平。
“喂,你们几个母色狼,说得还真是夸张呐!”我又紧了紧捂在身上的毯子。
“哎,让我们戳一戳,要是软的,那就是真的;要是硬的,那肯定就是隆的。”李亚男这丫头,真会出馊主意。
“我看啊,不是我的大,而是你们的太小。”被这几个丫头带动,我也流氓了起来。
“喂,姐妹们,现在有异类在我们寝室,我们该怎么办?”木柠高喊起来。
“嗯,去伪存真,打倒异类!”那爷们儿似的江西丫头柳茹也开始起哄。
“哼哼哼……哼哼哼……”
一看这势头,我赶紧使命地拽紧毯子,那群疯丫头轰地全都压到我床上来了……近海的天空很蓝,即使夜幕深沉,仍然抹不去那湛蓝的颜色。就像心灵深处潜藏的天真,不管岁月如何催人老,那份童真还始终保留。我躺在床上,竟然睡意全无,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着过去,想着未来。
“喂,你们睡着了吗?”上铺的木柠突然问道。
“没呢!”大家回道。
“既然大家都没睡着,那我们聊聊天吧!”桑影提议道。
“聊什么呢?”
“嗯,说说咱们怎么进来的吧。”
“怎么进来?唉,提起这个就窝火。”李亚男喊道。
“怎么了?”
“花钱呗,交了8万才进来的。还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赚8万呢?”李亚男叹了口气,随后又问:“桑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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