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秋鸣就去学校教导处提交了留学生申请,便回到了教室。
也许是昨天被秋鸣彪悍的样子吓到了亦或是还要点脸,宣雅并没有再来搭话,就连遇到也是绕道而行。秋鸣认真的听着每一节课,她发现老师讲的东西她一点就通,似乎脑子里本来就有档案存在了,渐渐的思绪开始游离,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这原主学校真的好大,大专和本科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上,就连校园规模都有着天差地别。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渣男渣女没有再来搞事,度过了第一个任务难得的安宁时光。
是夜,空荡而黑暗的房间里秋鸣举着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a市繁华的夜景,感叹着:上辈子空学了一身的英语,也幻想过出国当交换生,想不到死后还能实现梦想。刚刚从谢雯举办的离别partty回来,强烈的反差感让秋鸣不由得感慨。
“鸣鸣啊,妈把你的衣服生活用品,还有药都整理好了,国外头孢啊什么都买不到,妈怕你住不惯,万一生病都没人照看。”灯光啪的一下打亮了,回头看到秋母强忍着泪的眼眶,手里提着一个装的满满的行李箱。秋鸣眼眶一热,这是原主的情绪,原主一直觉得自己的任性害了父母,就为了一个渣渣都不如的男人,所以她不甘,宁愿用自己的灵魂来换的一次重来的机会。
“妈,不是跟你说我自己会收拾的嘛,干嘛累着自己,我都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不在你们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到时候你们瘦了我可不依。”秋鸣赶紧接过沉重的行李,拉过秋母坐在凳子上给她捶捶肩,秋鸣在秋母上仿佛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影子,秋鸣不自觉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来看待。
“傻孩子,要你来收拾,你肯定不会带药,到时候又要跟妈妈哭咯。”秋母拍了拍秋鸣的手,对女儿的懂事感到欣慰。就这样,秋母和秋鸣在灯光下谈着天,时不时传来秋母愉悦的笑声,门口的秋父捂着嘴耸着肩默默流着泪水,他此刻只想把时间留给她们母女俩,父爱总是这般的深沉。
次日,经过几个小时的空中飞行,秋鸣从一片大陆到了另一个大陆,面前的一切对秋鸣而言都是陌生而惊喜的。在机场,秋鸣找到举有自己名字的外国友人,一见面就是贴面礼,在他们的帮助下很快来到了维也纳音乐学院。
这个优美古老的音乐学院和热情有涵养的学生们还有浓厚的艺术氛围给秋鸣带来了强烈的冲击力,这就是音乐人的神圣殿堂,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向往。
很快秋鸣融入了这个新环境,几乎所有同学也都很喜欢这张东方面孔,虽然长得太过秀气,人却很开朗活泼。
秋鸣并没有因为鲛人血统带来的便利而轻易弹奏炫耀,甚至对她这种内心依旧属于平民草根的人来说,这还是太不真实,在家里试过一次就再也不敢演奏,知女莫过父母,她不想引起任何怀疑。正好借这次交换生机会来掩盖她突然的改变,她今晚打算一个人偷偷摸摸在钢琴室弹奏一次。
清风徐徐的夜晚,在如水的月光下,秋鸣推开了演奏室的门,秋鸣探进脑袋,拿着电筒贼溜溜的看来看去,没有人。
秋鸣打开舞台的灯,她唤出乐器,缓缓坐下,琴声回旋在演奏室,如泣如诉。秋鸣的思绪紧紧地与这美妙的琴声融为一体,不禁潸然泪下,不知是原主还是自己的情绪,这首曲子名叫《眼泪》。
演奏室门外一个大男孩也泣不可仰,到底是谁能把这首曲子演绎的如此完美,不禁爬上窗台望去:只见那少女一双纤手皓肤如玉,舞台上的聚光灯照着她紧闭双眼饱含泪水的脸庞,就似不可侵犯的女神砥一般,他认识她!是班上新来的东方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