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海回来以后,这些日子易凤寻每日都很忙,宇文姿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后来易凤寻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宇文姿便搬回了自己家,省的大家彼此等待,还可以减免一些不必要的争吵。
公司放了假,宇文姿拿着几件衣服回来,衣服常年在办公室放着,都沾了密密麻麻的灰尘,今天已经是除夕的前一天,她想给易凤寻挂个电话,看看他想怎么过。易凤寻父亲在美国,自己唯独还有一个姑姑,也在异国他乡,若是两个人还不在一起,那这新年还有甚么滋味。
宇文姿推门进了院子,外头有人叫她,“阿姿。”
回头一看,是袁安。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风衣,向来白皙干净的脸上有轻微胡茬,背也有些弯了,比之前瘦了不少。
宇文姿给他倒了一杯茶,“你怎么了,病了?”
袁安笑了笑,“我很好,你呢,过得好吗?”
面前的女人肤色红润健康,气色也好,哪哪儿都不像不好的样子,袁安又笑,“看见你好,我也放心了。”
几句话说得稀奇古怪,宇文姿看他,“你到底怎么了?”
袁安没回答她。
宇文姿拿了一排奶瓶出来,“喏,给你的。”
一排奶瓶五个颜色,五个型号,袁安笑,“给立儿的?”
“立儿?”
“嗯,春立,立春那天生的。”
宇文姿偏着头,是啊,旧的一年雷雨已过,早已复入春。立春那日,雷鸣电闪,雨声轰轰,春雷既响,可不就是又一春。
“孩子好吗?”
袁安点头,“很乖,不怎么哭,就是很倔强。”
宇文姿也笑,“小公主都要有点脾气,没有脾气的小公主是不完整的。”
说起孩子,袁安眉间的结又轻微舒缓。
手机响,宇文姿捏着手机,回头道:“你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那头也不知说了什么,宇文姿直哼哼,“哟,您可算想起我来了,怎么,收购谈妥了,佳能同意股份并购了?”
又讲了几句,宇文姿道:“宝艺占大头?那你呢,你怎么办?”
两人细碎说了几句,来往内容无非是宝艺怎么了,佳能又怎么了,宇文姿挂了电话,袁安已经起身了,他说:“阿姿,你保重。”
袁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进门到离开,十分钟都没有,奶瓶还丢在茶几上,没有拿走。
宇文姿看他背影,在后头追问一句:“你是不是出事了?”
男人回了一次头,嘴角动了动,最后只冲宇文姿笑了笑,转头走了。
隔日便是除夕,谢逊来接宇文姿,宇文姿问他:“你还喜欢程昆吗?”
自上海归来,谢逊也沉默不少,他不说话。宇文姿说:“是不是经历了一场爱情的战役,人都被打垮了?”
范亚男给出消息,程昆申请了内部调动,她申请去上海协助工作。其实她在分公司已经签了三年合同,下一次合同便是长期合同,但她放弃了。她申请去上海,即使人家给了她一份新合约,为期仅仅一年。
韩紫衫参与了这次变动流程,许多初步手续要经由她手,她说:“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上海有什么好,人生地不熟的。”
宇文姿笑,“你怎么不问她?”
韩紫衫道:“我问了。”
“她怎么说?”
韩紫衫摇头,“她说,这是她的选择,我们不理解她没关系,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程昆可真直白啊,她想要什么,她想要一条通天大道,直上云霄。可人生哪里有这样的坦途,她唯一可以倚仗的,只是她美丽的皮相,和鲜活的年轻而已。
内调手续也不复杂,不过等待的时间比较久,程昆要走,也是年后了。程昆回了老家,韩紫衫也要回老家,她说:“姿姐,我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我妈妈说要找人给我相亲,如果相好了,那我就不回来了。”
小前台有些不舍,她说:“姿姐,跟着你们真是好开心,我没想过上班也有这么有意思的日子,真的,我很感谢你。”
宇文姿拍拍她的背,然后怪笑一声,“哟,瘦了呀,背上都有线条了。”
韩紫衫原本已有哭意,被这么一闹,又笑起来,“我哪里很胖,只是和程昆比,才......”
“对,人比人都是气死人。程昆有她的人生,你也有你的,对不对?”宇文姿现在哄小姑娘很有一手。
小前台回归了她的少女本色,支支吾吾的,“那个,那个谢逊,他,他还好吧?”
宇文姿拍她,“你自己去问,有些问候,旁人无法转达。”
谢逊抓着方向盘,这憨厚大汉眼睛里竟然开始有了落寞的神色,男人的成长,大抵与女人分不开关系。
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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