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里,突然晚上栖息在林中的鸟全都惊飞了起来,像黑雾一样散开,伴随着鸟儿们叽叽喳喳地声音。
一道身影在林中横冲直撞,像是被什么恐惧的东西追赶着一样。
钟千石没想到,他就出来一趟,居然就被暗夜的人发现了。可见暗夜的人叮哨叮的有多紧!
他在暗夜八年,他比谁都清楚,暗夜在对付叛徒的事情上,有多么的狠!
树林很暗,月光清浅,从树叶的罅隙间穿过,他一路奔逃一路的撤跤,到后来,当看到十几米伫立着的一个人时,猛然间停住步伐!
一刹那的功夫,他已经被包围。
慕然挡在他前面,如同一尊杀神,面上含笑,却浑身都透着丝丝冷意。
“钟千石。”连他的笑容都似乎带着笑意,然而却不同于以前的那种温和,笑得咬牙切齿残冷嗜血!
钟千石知道,这次他没有机会了。
慕然一步一步朝他走来,随意的像是在自家院子里散步一样,从容而缓慢,气场却压的人喘不过气。带着一身肃杀!
狂风倏起,突然一阵枯叶被吹来,狠狠地像耳光一样扇在脸上。钟千石下意识闭了下眼睛,等到再睁开的时候,慕然带着笑的俊脸就在眼前,眸底漆黑一片,望不见底端。
下一刻,胸前突然一痛!
他低头一看,是一把薄刀。
那是叶衣的东西,他看到过。
慕然抽回手,重新又放回口袋里,像从前那样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就送你到这儿了,暗夜的大牢请不起你。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从此就长眠吧。钟千石。”
心跳渐渐停止,大脑缓缓失去了意识,留在钟千石脑海里最后的场景,便是慕然嘴角凝出的那一丝冷然。
这个人,脱去了狐狸的皮,变成了老虎了。
慕然真正的面目。
澎!
他的身体重重的倒地,惊起无数枯叶,风吹来,将他的身体掩盖。
只有胸前那把在月光下的薄刀反射着幽幽冷光。
慕然抽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随手一扔。随即大步离去。
手帕在风里微扬,翩翩落在了地上被枯叶掩盖大半的钟千石脸上,掩盖住了他那大张着木然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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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杜维翻了一页书,淡淡道:“真没用。”
叶君负手站在窗边,血眸低垂,淡漠的望着窗外绵延数百米的郁金香花海,香气袭来,令人迷醉。
他的神无比详和,如果有人说他之前把一个女人逼到绝境,最后变成了一个疯子,没有人会相信。
这样的他太过无害,就这么站在窗前,存点感很淡很淡。
杜维从书里抬起头,看着叶君那顷长而瘦削的身影,道:“还有两个月的生命,你打算就这么看着花海让它消逝么?”
两个月,是叶君有限的生命。
他和叶衣一样,从小被药物腐蚀,生命已经无多。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他淡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杜维想,这样的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命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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