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浥尘子免不了有些恶心的感觉。
那蛇衣穿在身上,轻薄柔软,细滑如丝,还带着些凉悠悠的感觉,在这大夏天里让人顿觉神清气爽,全无炎热的烦躁,心里身上一片清凉。
“哇,师父,真是不错,凉快极了。”浥尘子跳起来抱着濯云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好了,喜欢你就一直穿着吧,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对了鬼东西,明天是大龙场赶集的日子,你下山去买些猪肉和油盐,再给师父在药店里抓些草药。”濯云子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元钱递给浥尘子,又给了他一副药方子。
“哎,师父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你自己去就可以了,我还要多休养些时候,不能够妄动。”
第二天,天刚亮,浥尘子就告别了师父,一个人往山下走去。
路过天池村的时候,浥尘子停下了脚步,想要进村去找汪雅芝。想了想,浥尘子还是没有进去,因为那条大白蛇让浥尘子心里有些不平衡。
路上,浥尘子碰见了去收花站卖棉花的小虎子和他爸爸汪启成。三个人就一路去了大龙场。
在收花站门口,和小虎子父子俩分了手,浥尘子独自往街里走去。
八十年代川中的场镇已经有了些繁荣的景象。各种物资已经颇为丰富。赶场的人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刚刚从那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中过来的人们,赶上了国家的好政策,温饱已经解决,就更多了些物质和精神的追求。
那时的物价还不太高,猪肉一块钱一斤,鸡蛋一块钱十个。
浥尘子兜里的二十元钱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浥尘子第一次兜里揣这么多钱,心里有些忐忑,生怕弄丢了。想起那一次和汪雅芝一起吃冰棍的事来了,可惜今天没有邀请汪雅芝一起来,要不然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请她吃冰棍了。
浥尘子正想着,忽然有人从背后撞了他一下。浥尘子本能地一闪身子,避开来人。没想到那个人收势不住,一下子整个身子扑在了浥尘子身上。两条胳膊紧紧抱着浥尘子,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浥尘子想要推开那个人,那个人死死地抱住他。
“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浥尘子生气地说。
那人笑了笑说:“对不起小兄弟,是我走路不小心。”
浥尘子闻到一阵浓重的口臭,赶紧扭开头。那人作势在浥尘子身上抓了几把,爬了起来。
浥尘子觉得这人有些奇怪。想了想觉得不对,赶紧一掏衣兜。坏了,师父给他的二十元钱不见了。
“你给我站住,把我钱还给我!”浥尘子大声喊住了那个碰倒他的那个人。
那个人大约有十**岁,停住脚步,转过身恶狠狠地盯住浥尘子:“小孩子,你可不要乱说话,谁拿你钱了。大爷我孙虎可不是一般人,你在这大龙场打听打听,谁不认识我孙虎啊。”
那小子穿了一件红色的运动背心,一条及膝短裤,露着一身的横肉,慢吞吞地朝着浥尘子走过来,随着他的走动,那一身的横肉都跟着微微地抖动。
这孙虎可是大龙场的一个泼皮流氓,哪里把浥尘子这个半大小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