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冬青没有应答,只是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些。回去的路上,路过一间装修得十分好看的饰品店,傲雪发呆的看着橱窗的小雪球,坐在驾驶室的人已经下车了。
她看着冬青走进店里,直接到橱窗前拿走了那个小雪球,然后身影又消失了,不一会提着一个袋子走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小雪球?”傲雪一脸惊喜。
冬青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把袋子放在吉普车的后座上,接着开车。
这…雪球不是给她的?傲雪先是诧异,然后有一丝尴尬,接着在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到了冬青住的地方,他示意对方先别下车,然后先下车拿了铲子把通往房子的雪都铲干净饿了。
傲雪嘴角弯弯,下车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还郑重其事的道谢了,转念一想,难道对方这样做不是因为更不想和自己有身体接触?所以宁愿把雪先给铲好了。
这样一想,她又觉得尴尬起来,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一进门冬青就打开一个柜子,郑重其事的把小雪球放进去。
“好多小玩意,都是你看到喜欢的,好看的,然后就买下来的吗?”
“恩。”冬青关上柜子,又坐回椅子上,“说吧,这次你来找我做什么。”
傲雪定定看着他,“我被家暴。”
冬青一愣,他见过那个叫严明耀的,对方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傲雪走到他面前,转身蹲下,拨开脑后只长了一点的头发,露出缝合过的伤口,“这是他伤的。”
任何一个男人,听见女性被家暴,被伤害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冬青和她毕竟还有情分在,此时不生气是假的,但职业特性使得他很快冷静下来。
“那你应该和他离婚,我并不能帮助你。”
傲雪起身,将头发拨到脑后,轻轻摇头,“任何一个女人,如果她的经济不独立,就必须要依附男人,这个世界对女人总是更加严苛的,我不能和他离婚。”
“那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初诧异气愤过后,冬青已经能够冷静下来。
傲雪咬唇,“我惹上一伙人,不,正确来说,是我一个叫浅唯的同事,她介绍给我一份工作,就是给企业借贷。
刚开始我觉得我的身份只是联络员,就答应了,但没想到她和一些社会上的打手还有关系,那么打手还有背景,因为她给不上钱,对方便一直骚扰我。”
“胡闹!”冬青已经把面前的女人看成是当年柔弱心善的恋人,一时间情感涌出,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她就是在利用你!”
“恩,我现在想到了,不过也晚了,对方老是找我的麻烦。”傲雪双手乖巧的搭在膝盖上,沉沉的低头,“没有人愿意帮我,我只能想到你了,我只是想经济独立,以后少受点欺负而已。”
冬青恰好看见她裹着绷带的十个指头,脑里想着一个女孩在零下冰冷的大门外暗自等待了4个多小时,只为了寻求壁虎。
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你先休息。”
他出了门,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里面的哭泣声压得很低,断断续续的。
一起工作的另外一名少校也住在这里,看到冬青拎着两瓶酒进来,还楞了一下,“现在大白天。”
“有什么关系。”冬青拍了拍面前这俄罗斯壮汉,“中国茅台,国酒。”
两人进了屋子,随便找了点零碎的食物,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冬青故意买醉,自然醉得快,一醉就反反复复的念着。
“依依,依依。”
“别念了,每次喝醉都念这个名字,你烦不烦啊。”
“对对,不念了,我要给她打电话!把你的手机给我。”
他不由分说的抓过对方的手机,按下一连串数字,在听到清脆的一声“喂”后立刻挂断,酒也醒了一半。
国内是晚上,丁依依正坐在严明耀家里的客厅。
“你是说傲雪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家?”
“恩。”严明耀抹了一把脸上,下巴一圈青色胡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憔悴。
丁依依小心翼翼问道:“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对方摇头,“什么都没有,一切都照旧,她什么都没带走。”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丁依依尝试道:“需要叶家帮忙吗?”
“不,不用找念墨,他估计也不想卷入这种事情吧。”
丁依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打电话对方不接,那证明应该是安全的,至少不是他们想的最坏结果,目前也只有等她自己回来了。严明耀抱着头,神情痛苦,“撑不住了,真的快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