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秦含真笑笑,也不在意,双眼看向赵陌。赵陌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嘴上却说:“在自家人面前无妨,我们不会告诉人的。”又道,“多谢表妹劝我,我心里有数。”
秦柏抬头看了过来,秦含真、赵陌与秦简连忙停下了对话,向他望过去。
秦柏笑了一笑:“简哥儿与广路要随行,也不是不可以,但路上可不许擅作主张,需得听我号令,更不许贪玩,耽误行程。到了南边,你们也要听我的话,不能随处乱走,即使要出门,也要多带几个随从,免得走丢了,我还要费心思去寻你们。”
秦简笑道:“三叔祖放心就是,我们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哪儿还能不知轻重地乱闯祸呢?”
赵陌则正色行了一礼:“舅爷爷放心,我一定事事听您吩咐,绝不给您添麻烦的。”
秦简见赵陌这般郑重,忙也收了笑,老老实实行了个礼,口称:“我一定听三叔祖的话。”
这事儿便算是定下来了。只是秦柏出发的日期早就定好了,留给两名少年准备行囊与随行人员的时间不多了,需得抓紧准备才行。
秦柏一挥手:“快回去收拾行李吧,要带什么人也需得想好了。简哥儿回去与你父母商量,陌哥儿去寻阿勇与李子商量,也可以问问你屋里的嬷嬷。若有什么不懂的,明儿再来问我。船我是早就定好了的,你们需得尽快做好准备,免得耽误功夫。若是到了出发的日子,你们还没收拾好东西,我可是不会等人的。”
赵陌与秦简忙忙应下了,都分别告辞而去,准备行囊。他们一走,秦含真便赶紧坐到秦柏身边:“祖父,您刚才听到大堂哥的话了吗?赵表哥的父亲居然这样对他!”
秦柏自然听见了,他微微一笑:“这是广路的家事,我们不过是外人,如何能插手?横竖他如今跟在我们身边,过得也还不错。将来只要他有心为朝廷出力,也不愁没有出头那日。你很不必替你赵表哥担忧,我瞧他心里有数着呢。”
秦含真歪歪头,想想也对,赵陌素来很聪明,也有自己的主意,将来他总会走出自己的路来的。
秦含真在清风馆里没待多久,就回明月坞去了。她还要继续收拾行李呢。
这两日学堂里停了课。换季时节,曾先生略有些不适。而秦家分家,二房的秦锦仪已经确定了不会再来上她的课,秦锦春目前动向不明,秦含真又预备要随祖父母出远门,学生里只剩下一个秦锦华了,船厅里每日的课程似乎变得没有必要。等曾先生身体好了,她完全可以到明月坞来给秦锦华单独授课,眼下不如就直接停课算了。秦含真趁机得了清闲,便专心收拾起东西来。
此行南下,她预备只带青杏一个大丫头,再加上百巧、莲实和莲蕊三人,外头添一个李子跑腿,也就够用了。夏青需得留在京中看屋子。若是他们还没回京城,隔壁谢家就搬走了,三房总管周祥年也需得开始修整宅院,预备搬家。到那时候,秦含真屋里就需要有个能管事的人主持大局。除了夏青,还有谁更适合担起这个任务来?
秦含真这次去江南,预备要至少在那里待到明年开春,如此秋冬季节的衣裳与春装都得准备齐全,还有读书学习需要用到的书本与文房用品等等。考虑到她八月底就要出孝,还要多带几身有颜色的衣裳与配套的饰品。如此林林总总,十个箱子都未必够用。秦含真就不明白了,她当初上京城时,也没用那么多箱子呀?怎么现在她的私人物品就添了那么多呢?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她匆匆吃了晚饭,又洗了个澡,正穿着一身夹衫单裙,悠闲地在窗下看一本杂记打发时间。秦锦华忽然跑了过来,也是穿着一身家常衣裙,劝她一同去隔壁桃花轩看秦锦春。
自打秦锦仪搬去了纨心斋,秦锦春就搬回了桃花轩。那边院子如今人手少了一半,似乎冷清了不少。秦锦华担心秦锦春害怕,想拉着秦含真一块儿去看看。
反正也没什么事,秦含真也就答应了,也不带丫头,便要出门。描夏追了上来,说是今夜风大,呼呼作响,怕秦锦华吹了风着凉,死活要她多披了一件斗篷。青杏也追上来,给秦含真添了一件外套。
小姐妹俩嘻嘻哈哈地出了院门,借着院门口挂的灯笼昏暗的光,看清道路,正要转身往桃花轩的方向去,却看到相反方向通往松风堂方向的路口处,一片漆黑间,忽然亮起了一团青蓝色的光,缓缓由南向北飘了过去。
秦含真呆了一呆,还在思考那是什么东西,秦锦华已经吓得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