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世子并不知道自己这般作派,已经让太子起了那么一丝疑心,还道自己算无遗策,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呢。
等到太子彻底空闲下来,可以接见他们叔侄二人时,蜀王世子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太子先接见了他,不过他一副好心人的模样,把山阳王也给带了进去,还对太子说:“山阳王叔遇到一点儿小麻烦,正觉得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置,便想来求太子殿下的示下。”
山阳王感激地看了蜀王世子一眼,便忙忙上前向太子行了大礼。
太子挑了挑眉,向蜀王世子微笑的脸上看了几眼,便和气地示意山阳王起身:“王叔这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山阳王抓紧时间把自己王府的总管在庄子上被扣下的事说了,当然,受蜀王世子这位好心的侄儿提点,他没在太子面前提隔壁庄子的命案,在太子面前提这种事,未免太过晦气,也扫兴。而且,那种麻烦事,与他家本不相干,他们一家避着躲着还来不及呢,哪儿主动向人提起的道理?那岂不是自揽麻烦上身?
山阳王只简单地说,听闻大理寺在附近庄子上办案,没提是命案,而且还突出地表示,自家总管与那案子无关,只是凑巧过去查问春播准备事宜,不走运地碰上了。
然而太子对这件事却知道得比山阳王更多,皇城密谍司的袁同知甚至已经查访出,山阳王府的总管之所以会在这时候到庄子上小住,回答问题时又鬼鬼祟祟地,是因为他在利用涂家的名号在外头放印子钱的缘故。朝廷早就三令五申,禁止民间放贷。山阳王府的总管既违朝廷法令,又企图在皇城密谍司面前说谎,罪上加罪,如今只是把人扣下,就已经够宽仁的了。等北戎密谍的案子结束,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山阳王竟然还好意思来东宫为他的总管求情?也不知道这位总管到底是奉了主人之命在外放贷,还是瞒着主家行事?若是前者,山阳王便逃不脱罪责;若是后者,山阳王同样有管束不利的责任。
而山阳王居然还避重就轻地没有提起隔壁庄子上的命案,到底是他确实不知情,还是有心隐瞒?
太子略一沉吟,对山阳王的话不置可否,只道会命人去大理寺问是怎么回事。反正他本来就要过问此案的,不必他发话,大理寺也会将案情报告上来。
山阳王只当这事儿能解决了,他家总管可没做什么不法之事,只要太子问过大理寺,知道王府总管的无辜,底下的人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不会依旧把人扣下来的。这位总管乃是他王妃的心腹,这两日为着总管被扣一事,王妃已经向他哭诉好几遍了。如今他总算能给王妃一个交代,晚上也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山阳王心情轻快起来,但蜀王世子一直在旁边盯着太子的反应,见太子看起来虽然不是全无所动,但似乎没有太把山阳王府的总管放在心上,便猜想,自家田庄里出的两桩命案,尽管都是黑风搞出来的,但一个伪装成了意外,一个嫁祸给了村妇,想必皇城密谍司也没有怀疑到旁人身上。倘若连山阳王府的人都不曾被怀疑,自己就更不可能被盯上了。山阳王府的总管被扣,兴许只是凑巧而已。
蜀王世子的心情也跟着放轻松了。他开始有意无意地与太子闲聊起了家常,偶尔会抛个话头给山阳王去接,似乎在帮助对方融入到这场对话中来。山阳王心里自然更加感激了,见太子对他似乎也很和气,并不见有什么嫌弃的表情,便想到要多做些讨太子欢喜的事。而讨太子喜欢的方式,先前蜀王世子也透露过给他了。
于是他便提起了赵陌:“昨儿在城里见到肃宁郡王骑马,有些日子不见了,如今是出落得越发俊俏挺拔了,真真不愧是先帝的嫡孙。”传闻中太子十分喜欢这个侄儿,很有可能要把这个侄儿过继到膝下为嗣,所以多夸肃宁郡王几句,应该是没错的。
山阳王这个算盘似乎没打错,太子脸上果然露出了笑容来:“哦?王叔昨儿瞧见他了么?”怎么可能?!赵陌这几日几乎就宅在家里,除非宫中传召,否则就没有出门的时候——也许会从后门往永嘉侯府去,但能让山阳王瞧见,必定是在大街上。可赵陌即使进宫,也不可能骑马,这几日为了低调,他若实在需要往宫里来,都是坐车的,还得是没有肃宁王府标记的车,又怎会骑马在大街上过?山阳王说昨儿见到赵陌在城中骑马,那一定不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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