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劳动她的好。
只不过,秦幼珍得知了许氏再次吐血病倒的消息后,还是亲自带着两个儿子往承恩侯府探病来了。这一回,许氏因为精神状况实在不佳,话说到一半就虚弱地睡过去了,总算是轻饶了秦幼珍一回,让她只掉了一会儿眼泪,就离开了松风堂。
但是,由于这一回许氏的病是因许家长房而起的,秦幼珍心头的负担减轻了不少,得知许家长房还去找孙家澄清了,心中的怨忿更深了:“伯娘一心为他们着想,他们这么做,丝毫不顾伯娘的清誉,也太过分了!真为伯娘不值!”她立刻派了长子前往孙家,说明原委。这一回,她也顾不上许氏的心情了,只管坦然跟人说许家长房的不是。因为她并非在伤害许氏的娘家人,而是在为许氏抱不平!
孙家自然不会许家说什么就信什么了。他家只是淡定地接待了上门来的说客,绕了半天客套话,若无其事地谈笑一场,就把客人送走了。直到卢初明上门来说明原委,孙祭酒才拉着准女婿道:“你们家与许家长房疏远些也好。往日我看许峥倒是有些天赋的,奈何家风不清明,只怕要被拖累了,希望他能坚守己心吧。”然后就跟卢初明聊起了文章,半点没把许家长房的所谓澄清放在心上。
许家长房大概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家倒是费了不少心思去托人递话,向邻居、亲友以及他们认为对自家前程有利的故交友人们“澄清”所谓的真相,把责任都往许氏身上推了,好显出许家的清白无辜来。但许家先前出的事,实在太破坏他家的形象了。就算这些人听了许家长房的辩白,也没多少人相信他家真的完全无辜。就算许氏偏心娘家,偏心到了荒唐的地步。一直以来接受许氏帮助的许家,难道还能是什么清白正直的人家么?
因此,不愿意搭理许家长房的,依然继续不搭理;心里认定了许家长房有八卦可听的,依然兴致勃勃地打听着他家的八卦。许家长房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反倒是因为承恩侯府的有心封堵,他们与许氏的联系也被彻底给断了。
许家二房倒是继续与承恩侯府来往如常,偶尔还能到永嘉侯府里去露个脸。许二奶奶很积极地想要邀请秦锦容到家中小住两日,说是新聘来的厨子做得一手好糕点,秦锦容一定爱吃。秦锦容自个儿也有些心动。
但闵氏却道:“夫人正病着呢,容儿身为孙女儿,怎么好在这时候上别人家里去玩呢?”
许二奶奶干笑着说:“姑奶奶是为什么病的,亲家心里也明白。若是让容姐儿到我们家里住两日,叫人知道秦许两家依旧和睦,姑奶奶听说了,只怕心里还高兴些,那病也就好得快了。”
闵氏扯了扯嘴角:“你们常来看夫人,说些让她高兴的话,别说不中听的,只怕对她还好些。容姐儿就不必过去小住了,定了亲的大姑娘,跑去未婚夫家里住,也容易叫人说闲话。”
许二奶奶也不敢勉强,忙赔笑道:“亲家说得是,是我疏忽了。”又对秦锦容说,“回头我叫厨子做好的点心,就给你送过来,叫你尝尝鲜。”秦锦容这才高兴起来:“也给祖母尝尝吧。她不是就喜欢许家人么?”
许二奶奶干笑,心想姑奶奶喜欢的,恐怕只有许峥许岫兄妹俩吧?
许二奶奶是带了儿子许嵘过来的,不一会儿,秦锦容便拉着许嵘去园子里玩耍了。许二奶奶留在听雨轩里,坐得离闵氏近了些:“长房那边……行事有些过分了,好象宁可得罪姑奶奶似的,我婆婆觉得不合情理,就让我想法子打听了一下……”
闵氏皱眉看她。
许二奶奶赔笑道:“虽说因分家的事儿,大嫂记恨了姑奶奶,但大伯子还没糊涂呢,又有大老爷在,怎么也不该任由大伯子夫妻俩把姑奶奶气成这样才是,更别说是坏了姑奶奶的名声了。许峥再有出息,如今也只是个举人,难不成大嫂就不怕姑奶奶将来不肯帮衬峥哥儿了?后来我跟左邻右舍来往时,偶然听说了一些消息,这才知道了原委。”
她压低了声音:“我们家后面,是工部郎中戚家的宅子。他家太太的外甥前些日子来京求学,就住在他家里,听说,好象是个总督府的少爷,至于是哪儿的总督,我就没打听清楚了。但那位少爷年纪挺轻的,也就是二十出头吧,在戚家花园里隔着院墙瞧见了岫姐儿一回,就跟戚家的人打听了。大嫂子知道了这事儿,指不定是想要图谋这桩亲事呢,前些天每日都叫岫姐儿到花园里去摘花,一听到外头传的流言就慌了手脚,宁可伤了姑奶奶,也要保住岫姐儿的名声——阿弥陀佛!大嫂子倒是真敢想呢!总督府的公子,凭什么要娶岫姐儿呀?!”
闵氏皱眉问:“那家人有透露过想结亲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