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城郊外一家小宾馆居住,柳媚儿的演唱会还有六天举行,票已经卖完了。
“如果乌鸦不想杀我,我找不到乌鸦。”崔铭道:“现在就是乌鸦有可能故意留下柳媚儿,让我和他过招。我相信考题就在柳媚儿手上。但是以我对乌鸦的了解,这家伙肯定不会公平出题。”
“你想,我就不想了。”
崔铭道:“已经想过了,这次我光明磊落一次,直接找柳媚儿聊聊。”
李青反问:“你不怕乌鸦算计到这点,直接埋伏人在柳媚儿身边,做了你?”
“要杀我,必须是狮子狗混在人群中给我来一下。我只要避免在人多时候出现,我认为风险是可控的。”崔铭道:“而且我认为这只是第一步,另外在研究所我和流浪交换了意见,我们都认为龙女有可能使用缓兵之计。”
“缓兵之计?”
“拖延时间,给乌鸦更多的时间隐藏,收集资源,调动人手等。不排除龙女最后不接受软禁,和手下与联盟死战一场。”崔铭道:“反过来,只要我能快点拿下乌鸦,龙女就失去最重要筹码。软禁还有机会东山再起,死拼就不是最好的选择了。”
崔铭皱眉:“其实我一直还担心另外一个人。”
“谁?”
“典狱长。”崔铭道:“他拿了窃魂卷,现在应该相当了得。还有他的领域进化。我在影岛研究过典狱长,我发现他的灵魂是可以用来追踪目标。灵魂能量依附在我身上,我命牌七分钟瞬移十公里只是理论上的距离,实际是需要我能看见的距离。严格来说,典狱长和我单挑,我可能跑不掉。”
“典狱长和乌鸦有可能联手?”
“这两人似乎没有牵连,而且典狱长和我本人没有仇恨……不是,匹夫无罪,怀璧有罪,我身上有死亡之帽。”崔铭道:“我怎么忘了这一点,典狱长一旦窃魂卷收集的能量足够了,肯定会找我拿死亡之帽的。”
李青问:“我们两个人呢?”
崔铭比较一会:“不行,我和风与典狱长交过手。一旦开了领域,你在领域中,就很难打的过他。我们得去一趟影岛,我要把死亡之帽还给云儿。一个不注意就着了道。云儿把死亡之帽送给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让我和典狱长先互杀一场,死哪个对她来说都是报仇。聪明如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那是你将人分等,你将乌鸦,弗拉,叶信分一等,他们说的话,做的事你会去揣摩。但是诸如次一等的人,你始终占据了智商优势,反而低估了他们。”
“善泳者,溺于水。”崔铭道。每个人都有头脑,也许愚笨一辈子,突然灵光一闪。而一直将其当成愚人的聪明人,很可能就死在这灵光一闪之间。崔铭道:“帽子肯定要还,但是柳媚儿这边时间又比较紧,分身乏术。”倒是可以让朋友帮忙跑一趟,但是谁知道云儿性情如何,实力如何,这种事还是自己面对比较好。
崔铭道:“我应该是杞人忧天了,典狱长不会这么巧在这段时间出现。而且我们一路伪装到这里,他未必能追的到。卧槽了……典狱长有窃魂卷,对窃魂卷有兴趣还有幽静城的蛤蟆。典狱长和蛤蟆一商量……”崔铭想着,蛤蟆肯定会被典狱长收买,他本是异族,天生原力使用当量高,窃魂卷不仅能提供他原力当量,而且能增强他的实力。典狱长利用窃魂卷将原力当量提升到人体极限后,窃魂卷对他也没有吸引力。
蛤蟆、典狱长两人组合具备了突袭性,突然出现,开领域,灵魂追踪,自己就跑不掉了。但是有两个前提,第一个前提是他们现在没有幽鬼的帮助,未必能追踪到自己。第二个前提,他们不能在三大陆动手,否则战场范围太大,崔铭很容易找到帮手。
哈哈,如果是乌鸦和他们配合那就太完美了,不需要追踪,自己就送上门。而且会送到很偏僻的地方。
有意思,不过蛤蟆、典狱长与乌鸦没听说存在着任何牵连。从双方的立场,角度来看,似乎不存在合作的可能。
未必啊,自己被典狱长他们追杀过,联盟的人都知道,乌鸦如果清楚典狱长的能力,为了杀自己,会不会主动找典狱长呢?但是乌鸦并不清楚典狱长想要死亡之帽,自己有死亡之帽,他能开什么价让典狱长和他合作?
崔铭心中一团麻。目前看来,乌鸦要杀自己,可能性不高。典狱长要杀自己,难度也不小。但是双方合作,自己很难跑掉。当然了,这个可能性很小。作为一个赌徒,不会去赌这么小概率的东西。
所以崔铭最终决定,还是按照计划,先会会柳媚儿。同时电话和流浪联系,让流浪帮自己梳理一份名单,看有哪个修行者是可以追踪到自己的。
……
能追踪到崔铭的都属于印记类的发,能远距离追击崔铭的,流浪知道几个,但是前提条件都是崔铭要先中招。比如艾芙琳,嫌疑人中了诱捕器后,数百公里之内艾芙琳都能追踪到。这几个人都不会和乌鸦他们合作。
崔铭也放下心了,专心应付柳媚儿。
柳媚儿一年只开一次演唱会,演唱会爆满是基本,票价不菲。不过这些钱都有公众慈善机构监视,所有收入扣除费用之后,全部投放到慈善基金。本次演唱会筹集善款的帮助对象是难民,帮助难民重建家园。
一场演唱会一个人唱下来,而且是真唱,很累人。即使是修行者,因为这属于内在的体力活。柳媚儿到了凌晨两点才回到宾馆,和自己助理交代一些事,回到自己的豪华套房准备休息。进入自己房间,关门,就看见了坐在窗户边的崔铭和李青。柳媚儿一点都不吃惊,伸直下腰,开灯,问道:“能不能先让我洗个澡再说?”
果然有备而来。崔铭点头:“当然。”
柳媚儿笑了:“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
“我认为很多男人在我说我去洗澡,总会有些变化。你很例外。”
崔铭问:“你还洗不洗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