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好,我是市局特案科的警察,我叫林睿,请问这里是王金花的家吗?”我下意识的咳嗽了几声,手忙脚乱的掩盖着自己被吓到的事实。
门后一片寂静,悄无声息,仿佛刚才我听到的那声女人的问话只是我的错觉一般。
怎么回事?我眉头微皱,难道刚才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吗?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沉闷的敲击声回响在筒子楼狭窄的楼道内,我静静的等待着王金花来给我开门,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门里面传来一点动静。
王金花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既然已经表明了警察的身份,就算你现在不愿意接受我的询问,那你好歹出来说一声啊,假装没人在家是什么意思?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继续敲击着面前的房门,毕竟王金花是笔仙杀人案中重要的人证,或许真的能在她的叙述中找到案件的突破口也说不定呢。
可惜,哪怕我把面前这扇陈旧的木门敲的震天响,屋里也没有传来一丝响动。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就算是耳朵聋了的人都会打开房门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了。
更不用说现在是晚饭的时间,在这栋筒子楼里,我竟然连一点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这种老旧的楼房可没有那么好的隔音效果。
不对劲,所有的事情都不太对劲!我紧张的抿着嘴唇,晃动着手上的光源,对着一旁向上的楼梯照射了几下,并努力侧耳倾听着什么。
这会儿哪怕我能听到一点正常的响动,悬到嗓子眼的心也会彻底放回肚子里去。但是事与愿违,楼上一片寂静,寂静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这一刻,我仿佛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胸膛里的心脏的跳动声。
这是肾上腺素加速分泌造成的感知放大,我的大脑认为我现在已经陷入了某种危险的境地之中。
不知从何时开始,从脚趾到头顶的每一条肌肉都逐渐紧绷,我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状态下提前做好了逃命的一切准备。
“放松……放松,这里没有能伤害你的东西。”我一边深呼吸,一边在心底对自己进行劝解。
或许是我的自我安慰起到了作用,笼罩在我心头上的恐惧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此时,我的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真是丢人!我不由得咧嘴苦笑,自己一个警察竟然被自身的恐惧所支配,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嘭!
我转身望着面前的木门,一股夹杂着羞愧等情绪的怒意从心底翻涌上来,我咬紧牙关后退了几步,一个前冲一脚就踹在了门上。
就算是明知自己违反了警务条例,今天也得弄明白你王金花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旧的木门瞬间应声而开,咣当一声撞在了屋内玄关的墙壁上,无数细小的木屑从门框边上崩裂下来,飞舞着落在四周的地面上,甚至还有几枚木屑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抬手胡乱摸索了一下,在确认没有发现脸上有伤口之后,便怒气冲冲的走进了王金花的家门。
凭借着手上的光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房间的玄关,通道狭窄到几乎勉强打开房门而已。
正对着我的地面上歪倒着一个半人高的鞋架,这应该是被我刚才粗暴的开门举动撞倒的,鞋架旁的地上还散落在几双破旧的凉鞋,应该很久没人穿过了。
我晃动着光源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并迈步向前走去。我把门都踹烂了,王金花竟然还是无动于衷,难道真的没在家里吗?那不久之前我听到的那声女人的声音是谁?
我不相信自己的听觉会出错,所以,王金花一定就在家里,也许她真的知道什么案件的内幕,害怕警察来找她,所以才会躲起来的吧。
玄关外面就是客厅,八九十年代的楼房构造基本都是如此,为了能在一栋楼里塞进去最多的住户,不得不放弃了大部分关于舒适感的设计方案。
客厅的面积不大,只有二三十平米左右,许是年代久远,原本雪白的墙壁此刻已经泛黄,借着手上的光源,我看到左前方的角落里摆着一套简陋的沙发,看造型就知道是九十年代的风格。
左手边的立柜上则放着一台大背头的电视机,上面还放着一尊粉红色的花瓶作为装饰品。
右手边是一张老旧的木桌,说实话,除了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里见过类似的木质桌子,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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