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就来拿一块,”李玉泽先是对韩珵说了这一句,然后转过头,对苏穆清说道,“苏兄,你呢?”
苏穆清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摇了摇头。
“既然你俩都不吃,那我和欧阳通可就要吃完了。”
李玉泽和欧阳通一边吃着核桃酥,一边看着书,对于此时的生活状态,两人可谓心满意足,而韩珵和苏穆清则在一旁依然翻阅着书籍。
韩珵今夜睡得很早,其他人稍他晚一点,但次日起床起得最早的却不是韩珵,而是李玉泽。
早课期间,儒生们纷纷捧读经书,但假期回来的第一天,他们的精神状态大都是无精打采的,然而却有一人精神饱满,那就是韩珵,可能因为他早睡晚起的原因,故而有了充足的睡眠,以至于比其他儒生较为精神。
早课结束,便是去食堂吃饭,饭毕休息将近一个时辰后,又要该往学堂上课了,日子久了,儒生们面对三点一线的修学生活,也会厌倦的。
“欧阳通,我们回宿舍休息去。”
“李兄,你不去球场练习蹴鞠吗?韩兄和苏兄都去了。”
“这次就不去了,下午还得要练呢,从家回来,我感觉好累,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那正好,你帮我把学士服外衣带回宿舍,我去球场找他们去,省得我还要往宿舍跑一趟,等你去学堂时再帮我带回来,谢啦,李兄!”
欧阳通说完,立即把脱掉的学士服外衣塞给了李玉泽,塞完后他就开溜了。
“欧阳通,你给我站住!”
欧阳通只顾着往球场奔去,哪还会听李玉泽的话。
“这小子跟韩珵学得越来越随便了。”
李玉泽抱怨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韩珵、苏穆清和欧阳通在球场上玩了大半个时辰,而李玉泽却在宿舍里小憩了大半个时辰。
今日第一堂课由国子祭酒孔颖达亲自教授。孔颖达现在已是六十七岁高龄,为国子祭酒兼太子右庶子,平日里在东宫教授太子,这一次他能亲自给儒生们讲解《论语》实属难得。
“李兄怎么还不来,这学堂里已经坐满了儒生了,他不会在宿舍里睡着了吧?”
“不会的,你别急,我们陪你再等一会。”
现在学堂已经坐满了儒生,因为《论语》是公共必修课,又是十分难求的大唐鸿儒亲自教授的课,所以新纳的四门学儒生都会来的,而吃完早饭回宿舍休息的李玉泽却迟迟没有来学堂上课,这让欧阳通十分着急,因为他没有穿学士服外衣。
“我还是回宿舍一趟吧。”
韩珵见欧阳通这般着急,也是在一旁帮他纾解一下焦灼的心情。
“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与其落个迟到旷课的罪名,不如落个不穿学士服的罪名,大不了像上次李玉泽那样扫半天的地就是了。”
“韩兄你就不要在说这些话吓唬我了,今日可是国子祭酒的课。”
“他来了。”
欧阳通和韩珵一听苏穆清开口说话了,便马上终止了对话,望了望不远处,确实有一人往学堂这边跑了过来。
“是李兄!”
欧阳通看到李玉泽来了,他刚才的担心也转眼即逝。
“你怎么才来啊,我们三人等了你这么久,你看把欧阳通给急得!”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李玉泽把学士服外衣交给了欧阳通之后,他们四人便依次走进了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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