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久了,见殿下平时很器重她便不敢多有得罪。而挽千寻自己能怎样,虽然是个王妃,但还不是照样是个拿不上权的王妃。
“怎么?我有事回禀,若是耽误了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芳仁见他们吞吞吐吐有些不情愿,便立马带上了几分颜色厉声说道。
统军终究是怕得罪了眼前人以后有的苦吃,便连连答应了:“是,姑姑,殿下估计会午时会在西兰陵回至东洲,到时候末将自会带姑姑去。”
“知道了,你们暂且退下吧,娘娘身子不好需要休息。”芳仁这便打发了他们,转身看向挽千寻,见她仍是一副发呆的样子倚在床前,“娘娘,殿下那边就叫奴婢去问问吧,你身子不好,更何况殿下的性子我最了解,他想做什么事情我一眼便能瞧出来。”
挽千寻没有回头,而是依旧倚在床沿上有力无气的回了一句:“那就劳烦你了,姑姑。”
冬日的天是短暂的,一晃便到了正午,见外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马蹄之声,想必是送行的大军已是回到了马场落脚歇息,不定日就要回靖都城了。芳仁见孤预溪已经率军回了马场,这才出了驿馆,朝孤预溪敬使阁行去。
敬使阁外
“启禀殿下,芳仁姑姑求见。”孤预溪刚走至屋中便听下人来报,转身又脱去了一件刻龙镶金的外长衫,淡了一句:“叫她进来。”
芳仁这便走进了敬使阁,见孤预溪微微服了身:“奴婢给殿下请安。”
“姑姑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已经随着统军回了靖都城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孤预溪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淡淡的说了一句,念芳仁算是自己的半个老师,所以有些事情他是不曾计较的,更何况自己的妹妹悌君公主是她一手带大的,怎么着有些事情孤预溪还是很尊敬她。
“这殿下,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芳仁这才开始要说明此事。
“姑姑最是了解我的性子,有什么事情直接讲就行。”孤预溪很是听不惯卖关子的话,但是除非他赞同,否则也不会在任何事情上力行果断。
“昨日驿馆内,您惩治的那名丫鬟恩让,还是请殿下网开一面,勉她死罪。”
“这是为何?”孤预溪闻言却是深表奇怪,这芳仁跟在自己身边已有三年,若非有很大的事情,她是不会随随便便给一个丫鬟求情的。
芳仁见孤预溪并未一口回绝,显然还有赦免的余地,便接着说道:“殿下,平南王妃乃是中原皇亲亲封的和硕格格,您若当着其他嫔妃的面上不把平南王妃放在眼里,怕是以后传到外人那些耳朵里多多少少会对殿下有影响。至于一个丫鬟在不懂事自是主子管教无方,若是殿下只因一点小事而发落了她,岂不是叫人看了我们孤氏王朝的笑话,白白叫人说了我们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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