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耽搁下去身子是吃不消的。”芳仁见那守卫已经走远,走到挽千寻身边替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挽千寻的性子岂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若是遂了芳仁的心愿回了那夕月堂去,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是挽千寻非但没有理会芳仁,竟是自顾自的跪在了席尊殿前。芳仁瞧了哪里肯,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着急,竟随着她一起跪在了席尊殿前:“娘娘,你这是做什么?可是为了一个丫头连命都不要了吗?”
“我这一生害死了太多太多人,我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害了。芳仁姑姑,到现在你瞧瞧我的身边还有谁,如今还不为她们赎些罪吗?”挽千寻闭上了双目,眼角的泪生着余温滑淌在苍白的小脸之上。风依旧是那样的大,将云吹到了一起,天空便沉闷闷的挂上了深蓝色的布。夜中却悄悄地飘下了白花,落到脸上真真切切的冰凉。挽千寻抬头,竟越发的舍不得用手去触碰,她怕是这一接住便能发觉,那才是真正的雪花,转瞬即化“真正的绝望跟痛苦、悲伤没有什么关系。它让人心平气和,让你意识到你不能依靠别人,任何人,得到快乐。它让你谦卑,因为所有别人能带给你的,都成了惊喜。它让你只能返回自己的内心。”
“娘娘,凡事莫要忧心过度,瞧着雪越下越大,您在这雪地里跪着岂不是要毁了自个的身子,这会子功夫殿下也许都歇下了,要不明日我派人再去打听打听恩让那丫头?”芳仁见这天天儿是越来越凉,这样单薄的身子跪在这样坚硬的青石板上,除去身子受寒意外,岂不是膝盖还要毁了。
“孤预溪今日不肯放出恩让,我就一直不起。”挽千寻扭起来旁人更是劝阻不得,别说是自己强忍着,连别人都在内心替她揪一把汗。
芳仁瞧着她咳嗽越来越重,竟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异常削弱。太医本就嘱咐要注意休息,瞧着今天这一折腾,恐怕还要灌上两三个月的汤药。
“平南王妃?末将参见娘娘,这大雪天的为何在此跪着?”挽千寻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待二人回过头去便瞧见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将军,听着语气倒是熟悉,走进了便才认出来者便是廖不伟。
“将军或许有些事情,还是忙自吧,咳咳咳”
“这莫非是为了夕月堂那丫鬟之事?恕末将直言,那丫头确实未能寻到,娘娘这样做岂不是害苦了自己,还是赶快随着芳仁姑姑赶快回到夕月堂内暖暖身子,别又添了病痛。”廖不伟想了片刻发觉确有此事,眼瞧着自己带兵在乌骨山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未能寻着一个人影,如今挽千寻竟为此事长跪不起,这岂不是要在自己头上灌上个办事不利的罪名。
“我没有事将军有事就先请吧。”说罢,挽千寻便转过了头去不再多加理会。
廖不伟见势也是无动于衷,还是赶紧地进了席尊殿,到底是那头子的事儿大,还不是全权由那漠北王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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