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告诉娘,娘就放过我?”
金玉居高临下的看着金凌,背着光,笑容一如那日凌杀归来,她在门口打盹被金玉发现时那般祥和可亲,“对,只要你说出来,娘就让你走。”
金凌低头咬唇,想了片刻点了点头,“好,我告诉娘。”
金玉闻言大喜,急切的向前走了两步,这时金凌忽然用左手抽出靴子里的匕首,飞起就朝金玉脖颈划去。金玉大惊失色,金凌速度太快她已经躲闪不能,可是眼看那把匕首就要割断她的脖颈时,金凌忽然闭眼松开了手中匕首,只在金玉脖颈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马捕头反应过来时,金凌已经翻过院墙逃了,那般飘渺灵动的身法,马捕头从未见过。
金凌夺路奔逃,使得是她也不知怎么就使出来的魅影步,眼泪随风挥洒,她还是下不去手,虽然心里一万遍的想要她死,可是自己做不到,十三年的养育之情,深入心底的纲常伦理,这些都让她无法做出弑母的事情来。
但是她爹的仇不能不报,矛盾,纠结,不甘,愤怒,仇恨,种种感情交织在金凌心中快要将她逼疯。
路过吕良仁的镖局时,金凌猛然驻足,她忽然想起了他爹的至交好友,吕良仁的师傅,虽然吕良仁是个混蛋,但这不能代表他师傅也是如此,她爹和傅清河相识相交二十多年,还有救命之恩在,傅清河若是知道她爹出事,一定不会不管的。
金凌一刻也不敢停,草草的接上自己的右臂,抢了一匹快马,马不停蹄的赶到隔壁镇子的镖局寻找傅清河。
待到跟傅清河说完事情原委之后,傅清河大怒,叫了大夫先给金凌疗伤,自己则去后堂点齐镖局中的好手,准备去帮凌杀报仇雪恨。
金凌终于松了口气,自己总算不是孤立无援。大夫将金凌没接好的胳膊重新接好,然后取出银针帮她舒筋活络。
“轰隆——”
一声闷雷,穿堂风呼啸着,此时已经是夜间,闪电骤然间照亮不怎么光亮的屋子,也照亮了捏着银针面目狰狞的大夫,金凌心中一惊一手架住了大夫准备刺下去的手。
见被识破,大夫掀翻了桌椅逃窜,金凌第一时间冲出屋子,可是院子中已经布满了人手,每个人手上的利刃在闪电之下反射出残酷的冷光,将金凌包围在中间插翅难逃。
“交出功法,老夫看在凌杀的份上饶你不死。”
金凌心中抽痛,孤独感和绝望感油然而生,这世上没人可信了吗?礼义廉耻,仁义道德都灭亡了吗?
这一刻,因为愤怒,因为痛心,更是因为绝望,金凌觉得丹田有股暴虐的能量在涌动,她的身上逐渐浮现黑色气息,她冷冷的扫视四周喝道:“想要功法,尽管来拿啊!”
“轰隆——”
滂沱大雨如期而至,身后一位镖师挥起大刀朝金凌不设防的后背狠狠砍下,四面八方的人也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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