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匡微微抬眼打量一番此人,见其五官正气,面相端正,似是个能干实事之人,便留心问道:“公语出不凡,所为何人?”
“臣下辽东楚家口人,楚义。”
宇文庸顺势插话道:“楚义目下为老臣侍郎。”
“刺史侍郎,一表人才,只怪本王无具慧眼,让公珠玉蒙尘了啊。”刘匡礼道。
堂堂皇子向区区侍郎行礼,无不让在座四位官员惶恐不已,连忙叩首:“主公何故?是臣等无用矣!”
“主公身份尊贵,何必事必躬亲。无论官职大小,我等依旧尽心效力。”许久未曾出生发言的官员,终于逮着了机会插话道。
此人身着墨色朝服,年似艾服,谈吐举止虽为文雅,可模样却甚是丑陋,半壁黑斑,眼珠混沌,唇角尚还留着一枚粗黑大痣。
“公又是何人?”刘匡的语气间稍稍也有了些变化。
“卑臣乃公府郎中令,毕从文。”丑官呼道。
“才七品官,呵呵,为何公府上效事?”
“司徒李达大人。”
眉头轻轻挑动,刘匡叹了声:“李达虽未本王麾下,不过此人生性懦弱,朝事向来中立。奈何也因本王受至牵连。”他细瞧了眼毕从文,忽然笑着道:“李达乃儒林大家,学富五车。你既能为其府上郎中令,想必学识自然也不简单。”
“回主公,卑臣自幼博览群书,自恃有些学识。奈何吏部下设各司首,皆嫌我貌丑,怕损了朝廷的品相,念及才学尚可,姑且才允我在司徒大人府上行事。”
“以貌取人乃朝廷歪风,古有钟无盐貌丑,却成了名满天下的女英雄。今有你毕从文,定也能随本王成就一方霸业。”刘匡笑着道。
毕从文不料当今四皇子竟是如此亲切,不禁感恩涕零,高呼道:“臣定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刘匡面露笑意,内心却暗讽自己。看来这四人之中唯有张首领张康年品级最高,为一军首领三品大员。其余不过四至七品小官,他曾坐上皇位号令天下,如今却在这十余平的内阁厅堂中与低阶官员促膝长谈,甚是悲凉!
但任凭心思如何,眼下也只能放低姿态:“诸公皆是我朝肱骨之臣,赤胆忠心。今本王蒙难,诸公刚直不阿,皆愿挺身相助,可谓忠烈,吾甚感欣慰。日后若光复大业,必不会负了诸位。”
宇文庸感言道:“燕王不友不悌,以卑劣之举,小人之为登上皇位,天下人无不耻笑。其心狠手辣,朝中大臣牵连过半,内政已然崩乱。主公目下虽暂且退守洛阳,但光复之计定指日可待。”
宇文庸肺腑之言虽句句在理,刘匡却叹息摇首:“岚朝国力昌盛可非一时?即使内乱不堪,单凭我等之力,唯恐难撼动分毫。况且那司马聪并非等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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