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温凉的嘴唇在她唇上一印一放,如同蜻蜓点水。南乔以为他要离开了,不料接踵而来的却是更加不容抗拒的亲吻。
他研磨她薄薄的嘴唇,迫得她张开嘴,容纳他的侵犯。当南乔以为他要用强的,他却只是轻轻地去触碰她的舌尖,双唇一张一合地去呡咬她的唇。
这样的亲吻强势又温柔,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不留余地地侵占着她的所有感官。南乔清楚地知道这个吻不同,和周然的所有亲吻都不同。
这是征服性的。
两个人都没有意乱情迷。时樾微微和南乔拉开距离,放开她的手时,南乔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时樾在空中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眼神冷冷的,眼珠子几乎淡漠到透明。
时樾说:“记住了,这回是真的。”
南乔转身就走。
时樾在背后道:“24号早上,我去接你。”
……
南乔心里头像是窝了一团火,扑不灭,烧不大,毛毛躁躁地挂在了那里。
她是个习惯把一切不确定性排除在外、把一切确定性掌握在手中的女人。
可这样一件事,没有一分一毫的确定。就像一只薛定谔的猫,不揭开盖子,就永远不知道那只猫是死是活,噩梦一般让量子物理学家们坐卧不宁。而更糟糕的是,她现在连盖子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是爱情吗?
如果这是爱情的话,为何这一切的滋味她都觉得那么陌生?
如果这是爱情的话,为何她就像从来没有爱过一样?
这是个过于感性的课题,缺乏科学的方法论加以探索。南乔不会纠结这种be的问题,只是晚上辗转难眠时,叫了一辆车睡去了欧阳绮那里。
欧阳绮的家就在那个宠物医院的楼上。她睡眼惺忪地让了半个床位给南乔,道:“没想到,你也有孤枕难眠的时候。”
南乔睁着一双眼,在黑暗中瞪着天花板。
欧阳绮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哦,我忘了,你也是一只正处于繁殖期的雌性生物。除了脑神经有点问题,卵巢和垂体还是正常工作的。”
欧阳绮学的是生物学,嘲弄起她来,也是半点不忌口。
南乔翻个身,手垫在脸下边,面对着她认真提议:“你能下楼睡吗?”
欧阳绮:“……”
南乔什么都没有对欧阳绮说,欧阳绮也什么都没问。只是过了两天,欧阳绮晚上去了趟清醒梦境,回来写邮件告诉南乔:
时樾投资了一个综艺节目制作团队,这段时间和团队一起去云南录制明星真人秀节目去了。
“这男人道行很高,不是吗?”
欧阳绮给一只受伤的狗换药,对南乔说。
“一点小花招就能让你南乔心神不宁。你这种情场白痴,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安全。万一陷进去了,还想像对周然那样抽身,呵,做梦吧。”
“感情这种事,哪来那么多讲究?”南乔帮欧阳绮按着小狗的四肢,淡淡地回应。
“你看上他哪点了?”
“不知道。”南乔回答得很简略。“看着就让人很想揍他。”
“……”
小狗的主人过来领它了,是个鲜之又鲜的新生代男星——其实也就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大男孩。南乔给他拿了一片药,他冲着南乔眨了眨眼睛,说:“姐姐新来的?”
南乔点点头,伸手给他指出了出门的方向。
直接堵死了接茬的路。小男星朝她笑笑,抱着小狗走了。
欧阳绮抱着胳膊在南乔后面说:“这小孩挺不错的,长得好演技也好,公司当新人在力捧。这不还没毕业就和影后演对手戏了,比影后小十岁,但是半点都不会被人家压着。最关键啊,性格也好,没什么架子。”
她走到南乔边上:“你喜欢不?给你牵线认识一下?”
南乔摇头:“没兴趣。”
“哎呀。”欧阳绮无奈叫着,捏着她的脸使劲扯了扯,“弱水三千,你只取一瓢饮,你知道这放现在是多大的资源浪费么?白长了这么张脸了你!”
“累。”
欧阳绮“哼”了一声,道:“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真跟时樾好上了,更累。想想你爸妈和哥哥姐姐吧,他们能接受时樾这种人才怪。”
南乔突然就站定了,双手垂下来。
欧阳绮过来拍拍她的背,说:“要玩玩也没事,趁年轻嘛。太远的事别去想,你先想想万一常剑雄搞出人命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