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记住了,往后,奴婢凡事多问问白芷,只要姑娘不嫌弃了奴婢,奴婢定是要一辈子都待在姑娘身边的。”
白兰哭笑着,倒叫季念槿“扑哧”一下乐了。
“行了,擦擦眼泪,你是大丫鬟,该拿出点气势出来,这动不动就哭的,那可不行。白芷一个人在外面,你随我去看看。”
季念槿理了理随身的衣裳,让白兰打起了帘子,出了门,神色不愉地站在了檐廊下。
几个哭喊着冤枉的丫鬟婆子,见到季念槿出来,赶紧挣脱开那些壮硕婆子们的手,纷纷跪倒在檐廊前。
“姑娘,奴婢们冤枉啊,您行行好,不要赶了奴婢们出去呀。。”
“姑娘,那些话都是奴婢的姐姐说的,她也是从听雪馆中听来的,奴婢没有做过对不起姑娘的事,姑娘,求求您,不要赶了奴婢出去啊。”
这些人当中,哭的最厉害的就是早晨那个叫春桃的小丫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她又是害怕又是委屈,不停地磕着头。
季念槿越听越皱眉,这木槿院中的丫鬟婆子实在是太没规矩了,这般大呼小叫的,就算季念槿做的对,叫外人看了,也会认为季念槿是个心狠手辣,对下人恶毒的主子。
“白芷!”
季念槿只喊了白芷一声,白芷就会意,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方帕子,示意两个婆子抓住春桃,将帕子快速地塞进了春桃的嘴里。
春桃呜咽着,想要反抗,却叫两个婆子死命地按住了。
“你叫春桃?你若是不再像方才那般大呼小叫的,我就叫白芷松开你嘴里的帕子,能做到吗?”
季念槿问道,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春桃拼命地点头,满脸的恐慌。
“春桃,你不用害怕,这是祖母的决定,今日出了我的木槿院,我想,你还可以在府里当差,只是我这木槿院里却是不能留你了。”
季念槿说完,示意白芷上前,松开春桃嘴里的帕子。
刚被松开,春桃就泪眼汪汪地朝季念槿说道:
“姑娘,奴婢知道错了,求姑娘饶了我这回吧,求姑娘留下奴婢吧。”
“春桃,姑娘已经说了,这是老夫人的意思,姑娘也没有办法,你好自为之吧。”
白芷挡在了春桃的身前,示意那两个婆子将春桃带走。
一个身着暗灰色褙子,收拾地干净利索的婆子走上前,朝着季念槿施了一礼,就说道:
“姑娘,老奴这就将她们带走了。”
这个婆子,季念槿认得,那是耀喜堂中的一位管事妈妈,夫家姓刘。
“刘妈妈,有劳了,她们毕竟服侍了我一场,还请刘妈妈包容些。白芷,替我好好谢谢刘妈妈。”
“二姑娘客气了,这些是奴婢们的本分。”
刘妈妈并没有多说什么,朝身后点点头,几个婆子各自押着几个人,朝木槿院的院门走去。
那些被押住的婆子丫鬟,见此情景,这才知道,她们自个是真的没有希望能继续留在木槿院了。
春桃一步一回头,冬日下午的一道暖阳,正巧晒在了季念槿的身上,让她看不清站在檐廊下的季念槿的神情,只是季念槿的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眼神,突然叫春桃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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