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的。
这侯府里,谁都知道,老夫人待梅氏,只有面子情。
香棋没有说话,她看着季念槿不紧不慢地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水,就知道这回定是梅氏想岔了。
这不慌不忙地,一点伤心的样子都不见,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季念槿。
“是我让人将那些话故意传进耀喜堂的。”
看到香棋疑惑,季念槿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到南窗下,将小几上的那扇紫檀架子的小巧插屏拿了过来。
“前几日,季念雪找我,要借了这插屏,好用来给祖母做生辰贺礼。我没有答应她,她回去后,就在听雪馆里说起了我的不是。她院里的一个三等丫鬟和我院里的一个粗使丫鬟是姐妹,将这事当作闲话就传了出来。
我院里的这个丫鬟,今日一早,趁着打扫的间隙,和院里其他几位粗使婆子丫鬟就聊了起来。
我让白芷找了两个不打眼的小丫头,将季念雪说我的那些话,在耀喜堂外头寻个有人经过的地说了,因此,才有今天的这一出。”
五扇的小插屏,精巧美观,放在手里,分量挺足,香棋看的出来,这是件上好的物件,若是没记错,这是季念槿的外祖母赏的,就是给季念槿把玩的。
二房的大姑娘居然要拿这件插屏充当贺礼?
姑娘不仅拒了,而且还让人故意将那些流言说了出去?
香棋从季念槿的话里,听出来几件事,俱是让她感到意外和不信的。
不说别的,木槿院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叫二房和三房的姑娘们借的借,拿的拿,可从来都未见她们还回来过。
怎么今儿个,偏偏季念槿就知道拒绝了呢?
不怪香棋怀疑,她跟着梅氏,都不知道有多少次见到季念槿双眼通红,懦懦怯怯地不敢说出来,还是身边的白芷和白兰看不下去,这才实情说了的。
季念槿这回不仅拒绝了,还将事情捅到了老夫人那里,难道,季念槿终于有了胆气,敢和二房三房对着干了?
想到这里,香棋有些兴奋,若是真的,梅氏那里绝对是最高兴的。
“姑娘,你这是。。。”
香棋想要说是不是季念槿终于胆大了,可是她毕竟是下人,不好直接评判主子,话到嘴边,又给她咽了下去。
“香棋姐姐,你回去告诉母亲,就说槿儿从今起,要做咱们大房真正的嫡出姑娘,不叫旁人小瞧了,定要保护父亲和母亲,守护好咱们大房。”
季念槿的脸上闪着自信的光芒,叫白芷和香棋看了,不由地感同身受般肃然起敬。
“所以,这些事都是我意料到的,院子里的人我也敲打过了,母亲不用担心我,好好养着身子,我还等着母亲给我生个活泼健康的弟弟呢。”
“姑娘,奴婢真是太高兴了,才来的时候,夫人担心是不是姑娘又在耀喜堂里受了委屈,催促奴婢赶紧过来看看,不想尽是这样的,奴婢这就回去将事情全都告诉夫人,叫夫人也高兴高兴,夫人可是盼着这一天呢。”
香棋高兴地直点头,没有什么比季念槿想通了,想明白了,还叫大房的人高兴的了。
说完,赶紧朝季念槿行了礼,脚步不停地急急出了屋子,带起了东次间的珠帘,叮叮当当地直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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