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份上了徐强还护着她,没想到这正撞枪口上!”两人尽管压低了声音,但是这些话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我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却一点责备的力量都没有,因为这就是众生相。
徐强急忙上前拉住生气的女子解释,“这么多同学,怎么能说是单独来见桑蓝的?”
“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可能就带她离开这家酒店了……”女孩子声音不高,语气也并未见得有多犀利,可是徐强就是一再地低下去,连声音都温柔的出奇,“雅丽,你说什么呢,我爱的人是你!”
世界很安静,安静的能听到我胸腔里的一颗心在拼命地跳动,带着所有的委屈和不敢,痛苦和沉重,十分顽强地在那里跳动。
我静静穿过人群,穿过那些流言蜚语一个人往酒店门口走去。
刚走几步,就听到管杉在我身后喊,“桑蓝,就这么算了吗?你甘心吗?”
我、年宇和高丽三人之间的事情,管杉多少是知道的,不论是高丽的版本也好,我的版本也好,最终真相摆在那里谁也更改不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我可以和年宇争吵,那是因为我和他之间有着亲密不可分割的关联,我们曾经是朋友,是爱人,是同甘共苦的战友。
可是眼前这些人,又算什么呢?
很多的人活到后来才明白,一些交际上的朋友其实在生活当中只扮演一个电视,只供你寂寞的时候消遣。
而我从始至终都明白,对我好的人我一生矢志不渝,对我不好的人,我可以当他们是空气。
“管杉,我要回家了,你走不走?”我回头,看到管杉一脸不甘心,仿佛那些脏水已经让她变得漆黑,再也洗不白。
管杉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看着我,她的愤怒不是因为那些人们的无聊至极,而是因为我固守沉默,懦弱不争。
“桑蓝,你看看这些照片,他们这是要置你于死地,你今天服了软,明天她们会有更大的丑闻曝出来……”管杉将收好的照片丢在地上,那些照片的背景漆黑,根本看不清楚男女的容貌,可是他们还是津津乐道,我觉得非离开这里不可,实在是太过肮脏。
包括我,包括这些人。
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瑶瑶的声音,我以为是幻觉,可是一抬头看到瑶瑶穿着公主裙向这边飞快地跑来,“妈妈,妈妈我想死你了,妈妈抱抱!”
我很清楚地看到,我所有的坚强和执着在一刹那之间分崩离析。
我的铜墙铁壁化作流水,皆瘫软在孩子的声音里。
我半蹲着身体,张开双臂,双眼含着泪水,“瑶瑶,妈妈也想你,你怎么来了!”
“咦,照片怎么掉在地上了?”瑶瑶看到地上散着的照片,我心里一惊,疯了一般转身收起照片,藏在身后,“瑶瑶,这些照片是别人的,我们不看好不好?”
“桑蓝,怎么这时候知道害怕了,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瑶瑶的感受?”高丽在这个时候捅来一刀,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握着照片的手将那些照片几乎握着球状,那些尖角咯着手心,但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正在我准备反击的时候,尧海纳的声音突然响起,“桑蓝做什么事情了?”
我回头,看到尧海纳身姿笔挺,如山上寒松般风骨卓绝,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走进了我的世界,将原来我孑然孤立的情形打破了。
“妈妈,妈妈,就是这个叔叔带我来的,他说今天这里有好吃的,还给我买了公主裙。”瑶瑶扯着我的衣裙大声告诉我,接着她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撇着嘴说,“大人的宴会一点都不好玩!”
高丽睁大眼睛,看着尧海纳,“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