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过,询问田欣欣病情倘若回答不上来,直接就是一顿群殴。
我来到手术室门口,先安抚好大力,让他交代下面别把事情给田姥爷说。
大力也分得清轻重缓急,要是田欣欣跟小孽种没事,皆大欢喜,我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可要是母子俩人中任何一个出了意外,我可能见不到明天太阳升起。
点点头,大力跟我说是今天下午田欣欣买盒饭的时候,被一个城管给踹了。
等城管把摊主的东西搬走完,只留下一个浑身是血的田欣欣,围观的一堆人都在那拍照发朋友圈,没有一个人过来扶,连打120的都没有。
最后还是卖盒饭的老板娘从城管那跑回来报警,把田欣欣送到了医院。
一瞬间,我的双眼红了起来,拽着一个老中医的领子就问小孽种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老中医结结巴巴,让我先把情绪稳定住,旋即告诉我说因为病人受伤后送到医院间隔太长,耽误了治疗的最佳阶段,别说小孽种能不能保住,恐怕连大人都有生命危险。
我两眼一黑,晕在大力怀里。
等我睁开眼后,那个老中医正在给我输血,我身上还插了氧气管,甚至旁边还有两个做心电手术的东西。
老中医颤颤巍巍指着我:“你总算醒了,可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坏了。”
在老中医后面,大力等一帮狗腿子凶神恶煞堵着,不用想我都知道他们可能又要揍人。
让老中医滚蛋后,躺在我隔壁病床的田欣欣声音嘶哑地关心:“豆斌,你不要紧吧。”
我的表情跟吃了大便一样纠结。
我一边在幸灾乐祸,一边却在祈祷她们母子平安无事。而另一方面我又希望她跟小孽种一起挂掉。从镜子内看到自己苍白的脸,我感觉自己比谢霆锋、甚至连王宝强都比不上,田欣欣究竟是吃错什么药,非得在我这棵弱小的树苗上吊死?
自从我上了田欣欣这条贼船,满满都是辛酸史,处处都是跪。舔的回忆。
当我们俩被推出手术室时,我拔掉身上的氧气管,伪装出可怜的模样:“欣欣,对不起,是我无能,为了找你我才几天几夜没有睡觉竟然就昏倒了,对不起。”
田欣欣憔悴的脸带了一丝心疼,用她苍白的手抚。摸着我的脸:“豆斌你不许这么说,是我太任性,都怪我不好,我们的孩子……呜呜,我们的孩子……”
我魂都要吓飞了,顾不得装可怜,我一个贱步从病床下来跪在地上:“你是说小孽种……我们最可爱的孩子已经……”
田欣欣含着泪水,痛苦的点点头:“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他,还没出生就已经惨寰离去。”
老中医仿佛觉得我俩还不够惨,狠狠补了一刀,“病人之前身子骨就虚弱,现在流产又相当于做了个小月子,往后你得多关心多照顾她,毕竟子宫肌瘤,子宫内膜异位,盆腔炎,灰指甲是很难治疗的,还容易复发。”
我听着老中医滔滔不绝地病例诊断,愣得说不出一句话,言下之意,就是田欣欣除了感冒之外,能得的妇科病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