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更多的孩子围了上来,我一个个的摸了摸他们的头,说:“你们去过游乐园吗?”
他们集体摇头,没有去过。
“游乐园好玩吗?”
“有没有电视上演的旋转木马呢?”
一个个小问题接踵而来,我耐心的回答着,这是我第一次不感觉到烦,反而很高兴为他们回答。
就在这时,从楼上传来白疯子的惊叫声。
我站起身来,就冲进了楼里,到了宿舍一看,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小男孩躺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
白疯子见我上来了,哭求着说:“逐一逐一,求求你,快救救他。”
我大声喝道:“求个屁啊,赶快下去开车,这种情况要送医院。”
白疯子回过神来,木讷的点着头,“对对对,送医院,送医院。”
她整个人慌张到傻掉了,我抱起孩子,匆匆的冲下楼去。
“爸爸,乐乐哥哥怎么了?”
我问小姑娘:“快去找医生,我在院门口等着。”
我把吴乐乐抱到了车上,白疯子和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疾步跑了过来。
“开车,别愣着了。”我催促白疯子。
这时,院长小跑过来,对白疯子说:“我来开吧,你去后面看着孩子。”
车子一路疾驰,还好孤儿院设有卫生室,中年人的医术还算不错,短暂的抑制住了吴乐乐的病情。
他摘下口罩,白疯子着急的问:“他怎么样了?”
中年人叹了口气,“这病是先天性的,目前国内还没有准确治疗的先例。具体的情况,只能进一步的检查才能得知结果。”
白疯子再度傻掉,摸着吴乐乐的头,眼珠子噼里啪啦的滴落下来。
我心里狐疑,这个吴乐乐和白疯子是什么关系?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可白疯子对他的态度,完全当做亲生的来看待。
有钱人的世界,真的是搞不懂啊。
二十分钟,我们赶到了岛城第二人民医院。中年人抱起孩子和院长先一步进去,因为要办手续,我们帮不上忙。白疯子腿脚酸软的下了车,忽然扑在我的怀里,失声痛哭,哭的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这一哭,就是十多分钟,直到我肩膀麻了,白疯子才擦着泪水抬起头来。
“你的电话呢?拿出来我用用。”
我掏出电话递给她,顺便问了一句:“你用我的电话打给谁啊?”
白疯子眼睛里露出杀气,“还能是谁,乐乐的父亲。”
我一愣,我的电话里有乐乐的父亲?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人,惊讶的说:“吴乐乐的父亲,该不会就是吴有为吧?”
白疯子没有回答我,已经开始了通话。
“姓吴的,你他妈要是还有半点良心未泯,就立刻滚来岛城。我告诉你,乐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的剥了你的皮!”白疯子骂骂咧咧的喊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们进去的时候,乐乐的手续已经办好,目前正在手术室。
院长叹了口气,爱怜的搂着白疯子,低声说:“这些年,委屈你了。乐乐的病情,还是想开比较好。”
“赵姨,我对不起小曼临终前对我的嘱托。我答应过她,要照顾乐乐长大成~人的。”
“这事怪不得你,要怪的话,就怪老天爷没有睁开眼。”
说着说着,两个人都飚出了泪水。
戴琦勒不在,刀疤和贱男荀斌也在外面办事,我只好叫来了穆姐和江安然。
四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主治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白疯子和院长立刻上前询问。
“还好你们送来的及时,我们拼尽了全力,保下了他的性命。只不过,这种伊思拉疾病实属罕见,百万人中都未必有一例。我们医院手头掌握的资源很少,想要治愈,我们也没有办法。”
医生的话,如同给吴乐乐判了死刑。绕算是白疯子有心理准备,在现实面前,也接受不了,晕了过去。
穆姐和江安然搀扶住白疯子,我对穆姐说:“姐,把她带回家好好休息,这里有我看着。”
随后,护士推着架子床从手术室出来,转到了重病监护室。
由于我和吴乐乐没有任何关系,护士禁止我进入。不得已,院长只得把监护权转移给我,因为孤儿院还有更多的孩子需要照料,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待在医院里。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吴乐乐才从麻醉中醒了过来。他转头瞧着我,说:“我认识你,你和阿姨走在一起,你是她的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