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说。”
曹正君拱手道:“段峰,何其为,龚远,李志被下了狱。”
这四人正是最忠于苏沉的,正如苏沉上台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掉柳无涯的死党亲信一般,新都司上台的第一件事则是对付苏沉的亲信,手段如出一辙,有所不同的,他没有杀人。
不是他不想杀,而是他毕竟不是苏沉。
源都署不管怎么说,在名义上还受安嗣源辖制,源都署死了人,还是死的源士,安嗣源就有权过问。
苏沉可以大开杀戒,安嗣源的过问是拍手称赞,甚至配合苏沉,把一切推给外敌。
新都司若是大开杀戒,安嗣源的过问可就恰恰相反了。
所以新都司人是不能杀的,但可以找个理由把人关起来,顺便也给苏沉出难题。
当然,这种行为本身也直截了当的摆明了立场。
“用的什么借口?”
“说他们勾结水匪,谋害商队,而且证据确凿。”
“就是前几天遭匪的那支商队?”苏沉惊讶。
“是。”
好嘛,虽然是个黑锅,却是帮苏沉给背了,竟然还不算有多大冤枉。
苏沉想了想,不由笑出声来。
曹正君见他竟然还有心情笑,一时亦有些呆了。
苏沉已问道:“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受了刑,吃了些苦头,但总体没什么大碍。大人,这是冲着您来的!”曹正君提醒道。
他现在已经是彻底被打为苏沉的人了,只是因为不是源士,在这源都署中又属于最能办事的人,所以新都司才没动他。但曹正君也知道若让新都司这么横行下去,自己早晚也得倒霉,所以只盼苏沉大发神威,把这新都司给干掉。
“没事就好。”苏沉全不在意:“都司大人现在可在署中?”
“正在里面呢。”
“那便一起去见见吧。”苏沉说着已向里面走去。
曹正君暗暗叫苦,却只能跟上。
进了大厅,就见堂上正坐着一名身高马大的汉子,腿上横着一把板门大刀,凶恶狰狞,手里还拎了个酒壶,正自往口中倒酒。
看到苏沉进来,原本浑浊的眼睛立时便有了神光:“来的可是苏知行?”
苏沉笑着进来:“这位便是新来的都司,邢杀北邢大人了?”
“知道本家名姓,还不拜见?”那邢都司恶声恶气道。
苏沉随手取出一物,在邢杀北面前一晃:“二等勇士勋章,三品以下,见官不拜。邢都司,你官大一级的威风,就不用在我面前摆了。”
邢杀北的目光微微收缩:“二等勇士勋章……好,好得很。苏知行,你果然非是一般人物,难怪敢把这清河城闹个底朝天。”
苏沉不客气的回道:“苏某自掌源都署以来,吏治清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敢说仰俯天地,无愧于心,何来闹个底朝天的说法?”
“你敢说,清河码头的案子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长清帮图谋不轨,杀死源都署官员,证据确凿,捉拿在案,暴力抗法,当受严惩。本人不过是依法办事,知律而行,纵杀得人头滚滚,亦无半分错处!反倒是那长清帮,自此一战,再不敢作乱,清河码头为之面貌焕然一新,皆本官之功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