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最后不是讲道理,而都是通过拳头和压制来解决的。
“很遗憾,没有酒。”,骤雨说道。
“当年灭掉了独眼蛇那个组织之后,为什么会甘愿去殿长那里呢?”
“因为就是殿长帮助了我团灭了独眼蛇,无论是当年跟随着他,还是刚刚打爆你们所有的战舰,我都只是报恩罢了,但是对外,却说的是我独自一人团灭了独眼蛇,其实传说这种东西是最为恶心的,它美化的东西太多太多,等到现实降临的时候,往往,人,就不能够那么容易接受了。”,骤雨说着,将香烟扔掉,而后握紧了拳头。
当年我出来闯荡,代号骤雨,是因为我的拳头和我的脚,像暴雨一样快!
“你现在这幅状态,能行吗?”,流沙问道。
他已经抛弃了爆破能力,他不再是炎灾。
“老子他妈现在就是最强的状态。”,骤雨说完,一声低吼。
伴随着砂砾的纷飞,他从前方冲刺过来,握着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攻向流沙,但是他本就虚弱不堪,这个时候打出来的拳头,尽管很快,拳影重重,但是在流沙的眼中,就如同慢动作播放一样,缓慢的离谱。
流沙抵挡了几下后,轻而易举的一拳头打在骤雨的脸上。
他后退出去,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果然几年前的招数,太久没用,已经过时了吗?”
他自嘲的笑了笑后,一脚踏地而起,左脚缠绕在右脚上面,身体旋转:
千鹤·超杀-独龙旋风腿。
功法爆发,他的身体顿时变成了纯白,而周围的风流赫然间变成了黑色旋风,黑白双色,看起来就像是仙鹤展翅,在风中旋转。
右脚周围尽管缠绕着重重旋风,但是流沙还是精准的右手舞动出去,电光火石间,一把将骤雨的脚踝抓住,随后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而后,流沙冲刺出去,五根手指如同锋利的战刀,冲刺进入了骤雨的心脏。
“唔…”,骤雨抱着流沙的手,瞪大眼睛。
咧开嘴,鲜血不断的从嘴角流淌出来,他说道“好猛的招式啊…”
“对待战士,怜悯,既是侮辱,不是吗?”
“是啊…”,骤雨满意的笑了,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说:
是啊。
骤雨闭上眼睛,尸体倒在了巨蟹岛上。
他双手从流沙的胳膊上面松开,流沙则是看到了一枚桔梗花的种子。
四大灾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代表植物,神灾的银皇后、天灾的荆棘花等,这些花,既是他们的特征,也同样蕴藏着他们的故事,流沙不知道听谁说过:如果你看懂了这个时代每个人的立场和特点,你也就看懂了这个时代。
他将桔梗花的种子捡起来,这一刻,他眼前的画面晃动了一下:
两年半前,欧罗巴,独眼蛇总部。
“咚…”,眼睛红肿的骤雨踢开了总部的大门,刹那间,一张张凶恶的脸庞转过来,骤雨直接拿起一个啤酒瓶摔碎,冲进去就是一阵乱砍乱杀,他一个人,从一层战斗到五层,一手“白鹤神功”运用的出神入化,尽管伤痕累累,他愣是一个人…团灭了独眼蛇总部。
他找了一辆卡车,将杀掉橘代子的几个罪魁祸首用绳子缠在他们的脖颈上。
拖尸数十公里,拖的一地的烂肉。
银色的漩涡晃动,殿长和四大灾难从里面走了出来。
“跟我走吧,我跟阴曹界那边交情还是有的,能够让她去一个很不错的家庭。”
骤雨瞪着他“跟你妈。”
“那之前,你甚至能够见一次。”,殿长说道。
“她已经走了,我已经接受了,我不想要骗自己。”,骤雨转身准备离开。
“原本,人活着,不就是一边自我欺骗与安慰,一边咬着牙坚韧的生存着吗?”
殿长的话,让千鹤骤雨停下了脚步。
流沙摇摇头,醒了过来,他将桔梗花放在了骤雨的掌心,低下头说道:
下一个潮汐来的时候,也会带走你。
下一个什么灾出来的时候,时代也会忘记你。
——
被擦燃的打火机将流沙站在岛边的画面全部都烧掉,浓郁的雾气涌动而来——
道路的两边全部都是气味难闻的粪便,马车的滚轮在地上发出难听的嘎吱声碾过。
雾气缭绕的城镇中,教堂的钟声响起来了,一声又一声,仿佛在提醒着,夜幕已经到了深夜,尽量不要在外面逗留。
钟声结束,一只站在钟上的乌鸦转动了几圈血红的眼瞳。
“哇哇哇…”,乌鸦展翅飞舞而起,一片片黑羽飘舞在夜幕中。
世界,欧罗巴,雾都。
寂静的街道上面,被一双皮鞋踏地的声音破坏,渐渐的,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乌鸦医生,他穿着亚麻西装,手中拎着一个破旧的皮箱,身边跟随着一个小女孩,她一直用拳头,不断的打着乌鸦医生的手。
“听着神無,今天没烟了。”
神無厌恶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而这个时候,从旁边的巷子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很老的金发女人,她穿着破洞丝袜问道“嘿,旅途辛苦了,想要喝点便宜的咖啡吗?”
“你应该要早点回家。”,乌鸦医生提醒道。
“我想说,一定花不了几个钱。”,金发女再次说道。
你该回家了,乌鸦医生再次提醒,带着神無消失在浓雾的尽头。
起风了,非但没有吹散雾气,反而让浓雾愈发的更加浓厚。
“哗啦啦…”,街道上面漂浮着很多很多的报纸,所有的报纸全部都是一个头条:今日的欧罗巴之王,伟大的东皇逆鳞先生,已经成为了整个欧罗巴的巅峰之地位,呐喊他的名字,崇拜他的名字,不要吝啬的…宣告他的名字。
“去把那些报纸捡起来,撕碎掉,看着就恶心。”,乌鸦医生吩咐道。
神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脚踢在他的腿上,跑到一边,恶狠狠的看着他。
乌鸦医生叹息一声的时候,身后那个金发女点燃了一根廉价香烟,撇撇嘴,直说晦气,但是就在她转身进入巷子的时候,一个带着诡笑白面具的人,猛然的出现在他身后。
那金发女还没有呐喊,他已经捂着她的嘴,将她拖进了黑暗之中。
而也是这个时候,巷子的侧边,有人怒吼“圣剑骑士团第三队,第三队,出动!”
吕水仙之父吕震瑾高声的呐喊着,随后从旁边房子的顶部、周围的暗巷中,十几个圣骑士纷纷的涌现了出来。
但是,等到吕震瑾带队赶到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已经漂浮在空气中。
圣骑士打开手电筒照耀过去,那人从脖颈到腹部的地方,被刀子残忍的割裂开,各种器官已经纷纷的散落了一地。
膛,已经被完全切裂。
“是裂膛手诺克干的好事!”,吕震瑾瞪大眼睛,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他还没走远,但是…他在那里呢?吕震瑾的目光在同队人员中扫视了一眼,看向别处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出来的时候,不是十三个人吗?怎么多了一双脚?
他猛然的看向那个人,而也是瞬间,诺克从黑暗中拿着两把弯刀,直接切断了两个圣骑士的脖颈,鲜血喷涌中,诺克“嘿嘿嘿”的狂笑着,纵身飞跃而起。
踩踏着墙壁,三两下便消失在房顶上。
“追!!!”,吕震瑾一声怒吼,圣骑士们纷纷的跳跃而起。
雾都紧挨的一栋栋的楼房建筑上,诺克踩踏着前方的房顶高速的移动,圣骑士在后方紧随其后。
“嘿嘿嘿…”,诺克突然一个转身,一甩弯刀。
飞舞过来的弯刀直接切断了一个圣骑士的脖颈,一颗人头直接掉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