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下是水泥地面,我的腰和脖子很痛,我摸了一下,只有腰部有一个大口子,不过伤口好像结疤了,只是轻伤,我暗叹幸运。就是坐着很不舒服,于是站起来向一个方向直直走去,“我只知道我们的车子被从后面撞了一下,然后我就昏了过去。“
走了几步,我摸到了墙壁,墙面粗糙,我靠着墙往右手边走,不一会,右肩膀受力,好像撞到了一堵墙。
我上下摸索,是一面金属制成的墙壁,也有可能是一扇门!
我一点一点地向前摸去,手碰到了一条缝隙,应该是门缝!
心情有些激动,我发现叶医生一直沉默,于是安慰她道:“你放心,叶医生,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叶医生没有回应,我觉得不对劲,回身向她的方向走去,匆忙中脚踢到了什么东西,我一下子就被绊倒了,身体压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我以为是叶医生,急忙支撑起身子,右手又碰到了她的肩膀下面,我老脸一红,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但是她的胸部怎么那么平?而且没有争扎,我疑惑间,右手又捏了捏,有些硬,不对,这是肌肉,这人是男的,不是叶医生!
他的身体有些冰凉,我感觉头皮发麻,抬起变得有些不听使唤的手,试探着往他的脸摸去。
还有呼吸,我松了一口气,费劲地从他的身上下来,却闻到一股幽香,旁边还有一人,被我碰了一下,发出细细的呻吟。
原来叶医生就在旁边,我问道:“叶医生,你还好吗?”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胳膊好像脱臼了。”
我听了顿时着急起来,“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她说没有,我说脱臼必须尽快接上,如果信我就让我来帮你。
她没有说话,我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直冰凉的小手拉住我的胳膊,往下拿住我的手,放在她另一条胳膊上。
我双手小心检查了一遍她脱臼的胳膊,轻声对她说脱臼得不是很厉害,叫她忍着点。
然后猛地发力,咯嚓一声,她的胳膊被我接正,她发出一道闷哼。
我很佩服她的忍耐力,想当初我第一次脱臼的时候,是大山哥给我接的,哭得稀里哗啦的,几里外都能听到我的惨叫。
想当初我在老刘庄上学的时候没少被欺负,但是家里没人帮我,我们老刘庄都奉行谁抽你的你自己抽回去的原则,找大人帮忙只会被人瞧不起。后来大山哥看不过去了就教我打架,我反而被打得更凶,倒是治疗跌打损伤越来越精通了。
大山哥有一次哭笑不得地指着我对我爹说:“咱们老刘庄名声就是被这小家伙给拖下来一大截,这小子以后保不准是个妻管严。”老爹抽着烟袋眼皮也不抬说:“我看挺好,比在外面惹一大堆事整天东躲西藏的强。”把大山哥噎得无话可说。
“你接的很好,我现在不是很疼了。”叶医生的语气里有些赞赏,我挠挠头,站起来,“你先休息,我看能不能打开那扇门。”
门上找不到把手,我试着从门缝把它扒开,可惜用尽了力气也只能让它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锤了几下门,大声喊道:“救命!!!”喊了一分钟,感觉嗓子干干的,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只好停下来。
“我的手机不见了。”叶医生说道:“他们是有预谋的。”
我的兜里也什么都没有,我还想在机场的候机室里看看老许和叶美女聊天记录,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说不定里面的内容早就被删掉了,这突然的袭击让我十分郁闷。
“难道是逃跑的成杰?”我不确定道。成杰的确有可能,但是他会胆大到干出袭警的事吗?
“他有很大的可能。你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他们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得到?”叶医生的语气里显得很不解。
我苦笑了一声,“他们把我骗过来,好像要从我的口里套出一个房子的地址。”
我将别墅里发生的事跟她说了,她沉默起来,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表情。地上躺着一个人,我们被什么人关在在哪儿都不知道,我突然觉得心很累,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一切都是因为那张纸上写的东西?”叶医生开口问道。
我回想起那张纸上的信息,上面完整的内容应该是:
“老王:你说的没错,是我自己骗自己,他们真的来了。我没有想到事情发生地这么快,那个人留下的东西可能被他们拿走了,或者可能还在留在那个房子里。不管怎么样,必须阻止他们,因为这”
老王是大山哥的收信人,可能知道大山哥的消息,但是没有联系方法。“他们”很有可能是我跟大山哥见到的那对男女,“他们”要来拿“那个人”留下的“东西”,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东西”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大山哥不知道他们是否拿走了“东西”。
他们可能是要干什么恐怖的事,也许就是恐怖分子,大山哥知道了,所以要阻止他们。我把后面他想写的原因接了下去,感觉合情合理。
叶医生听到我的分析,同意道:“看来,歹徒目的是那间房子里面的东西。”
难道是炸药之类的东西?可是那对男女已经跳河身亡,所以说东西可能还在那间房子里。
“你是说在那间207?”叶医生疑问道。
我点头,“最可能的地方只有207了,那也是我幻听的根源。”我现在都不敢回想关于207的那一夜和之后发生的事情,但是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在把我引向它。
这时头顶突然“啪啪”两声,天花板有光闪了两下,我抬头望去,那是一节吊顶长灯,它闪了好几下才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