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毛病。”
我被他搞的哭笑不得:“拜托,吃精神药物的人脑子能正常吗?”
“不是这个意思。”他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好像在组织语言,“我说的是,他们有几个就像,就像是机器人,对,就是机器人,一跟他说话就直勾勾地看我,但是眼睛好像没有焦点,声音结巴,非常像一只僵尸啊。”
“还有,还有,神康药业那栋大楼每天晚上都至少有一半的房间亮着灯,我听住在离它最近的小区的人说,有时半夜会听见那里传来笑声。真可怕地紧啊!”
前面绿灯亮,他慢慢发动车子往前开去,但是脸色凝重,一副自己知道了一些非常恐怖会被杀掉的事情的样子。
“喂,大叔,你是恐怖电影看多了吧。机器人?那是书呆子研究员好不好;晚上亮灯说明人家在加班,有笑声不是很正常吗,传出哭声才可怕好不好?”
我觉得这司机的胆子太小,还喜欢说一些恐怖的话,有点像小时候那些喜欢吓小孩的大叔。
他见我不信,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然后是将近一个小时沉默的路程,让我很不适应。难道是被我戳穿了他说的恐怖故事,恼羞成怒了?
“那个,大叔,你……”我想说点什么,没说完他突然停了车,然后看着我,表情很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但是这里的确很不正常,如果你办完事,一定要尽量快点离开。”
我愣愣地将钱给他,然后看着他迅速开车离开,连安全带都忘了系上,这很不符合他的安全作风啊,这神康药业的总部真的有那么恐怖么?
面前是一座椭圆形的雄伟大厦,门前有十几阶石梯,我拾级而上,走到门前推了推,这门已经锁住。我敲了敲门,喊了几嗓子,没有声音回应。
这个时间点下班了?不会吧,刚才那个大叔还说半夜都亮着灯呢。我十分疑惑,绕着大厦开始走了一圈,在右后方发现一个地下停车场出入口,长方形的车库门紧闭,门旁的墙上安着一个打卡机模样的机器。
我走了过去,对着车库门敲了起来,门上方的墙顶有一个摄像头,我对着它摇了摇手,“喂,有人吗,能让我进去吗?”。可是没人回答,摄像头一动不动亮着红光。
旁边墙上的机器是由一块小屏幕和小键盘组成的,我试着按了几下,它滴滴地闪了几次红光提示错误。
果然没用,我骂了一声,往门上砸了几下,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嘿!你这样是进不去的。”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转身看去,声音的主人是个高大的男人,他很年轻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个子比我高,目测我的头顶只到他的鼻子。他穿着宽大的黑色帽衫,腰间挂着一个腰包。
“你是谁?”冷不丁这人从背后出现,把我吓了一跳,我惊疑地问道。
“嘿嘿,和你一样,想进去。”他对我笑了一下,“你这样是进不去的,先闪一边,让我来。”
他想干嘛?我疑惑地往旁边走去,他看了一下顶上的摄像头,从腰包里掏出一支金属小棍,在它的前端卡上一块白色薄膜,然后慢慢拉长,将白色薄膜贴在摄像头的屏幕上。
然后他才凑上门前,仔细查看一番后,拿出一部黑色的正方形智能手机开始捣鼓起来。
离近了,他的样子让我吃惊起来——他的头可真大!比我的头大了将近一半,他的脸需要三只半手掌才能勉强盖住。
他的身高有一米八五,可这颗大头挂在上面还是让人感觉沉重,这他娘的整一个喝过有毒奶粉的大头啊!
“嘘!帮我看着点。”我从吃惊中醒过来,他正拿着一个巴掌大的仪器对着打卡机,仪器一亮一亮地,屏幕不停闪现密密麻麻麻的字母和数字,好像在破解密码的样子,他抽空小声对我吩咐道。
大眼睛浓眉毛,长得蛮阳刚的样子,可是现在正左右乱瞟,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愣是破坏了刚看见他时给我的印象。
“你是小偷?”我没答应,皱起眉毛问他。
我没见过有这么大胆的小偷,还让陌生人帮他把风。
“小声点,我看你在这转悠老半天了,你难道不想进去?”他一副你别装了我早看穿你的表情。
“呃……”我的确想进去,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了一会儿,门突然开了,他收起家伙,朝我一招手,先走了进去。
我叹了口气,也跟着进去了。